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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哥本哈根社会发展世界首脑会议通过了《宣言》和《行动纲领》,特别在第四条中规定了“社会发展与其发生的文化、生态、经济、政治和精神环境不可分割”,从而使发展观进入了以人为中心的新阶段。结合中国国情,我们在进行非经济领域改革的同时,重视以意义为“导向”的人文教育,赋予社会以理想,赋于社会风扇以生活意义。因为金钱不能代替价值,科学技术不产生lún理道德,工具理xìng不能取代价值理xìng。正如作者在本书“导论”

    中所强调的,我们不能在抛弃“计划偶像”的同时,又引进“市场偶像”。在引进市场经济模式时,不要只注意发达国家的科学技术、经济法规,要根据中国的国情对转轨期的经济发展进行人文调剂,否则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终有一天会引起危机共振。

    转轨期的中国,比以往任何时候更需要人文精神。没有植根于人文精神这块沃土上的人类关怀,人只会沦为纯粹的经济动物,丧失人所应具有的一切生存意蕴。在进行制度设计时,那些能够对决策产生影响的理论家,尤其是经济学家们,不应该对民众的要求显得过于“冷静”,反对进行分配改革,而应该考虑公平与效率两者之间何者为先。因为从动态cāo作上来说,公平与效率理论虽然具体表现为时序问题,但哪个目标作为经济发展起始阶段上的优先考虑,哪一原则是解决另一原则的前提和基础,是经济发展中的主要价值判断之一。在进行制度设计时,必须对新制度倾注社会公正与平等的思想。

    所有发展中国家面临的困难都表明,平等和经济发展密切相关。一个国家如果不能为自己的国民寻求公平和正义,将永远不可能获得真正的发展,井脐身于世界强国之林。

    社会公平和正义,既是我们评判改革的阿基米德支点,也是评价我们现代化成就的全部出发点。

    后记

    追寻学者生命的真谛这些年常有朋友问到同一问题:不少和我生活在同一地方的学者都感叹,这地方没法做学术研究,我为什么还能坚持做下去?每逢听到这问题的时候,我总是半开玩笑地回答说,可能因为我是女人,金钱和权力的吸引力有限。因为要说真实原因,恐怕有张扬之嫌。

    记得尼采说过,有的人是将自己的伤痛化为哲学,有的人是将自己的富足化为哲学。我想,这句话的意思对学者来说,无非是说一个人的治学思想莫不与其生活经历有关。对于我个人来说,经历和秉xìng使然,即使是在这个视权势和金钱为生命一切意义的地方,我也设法将自己变成一架追逐权力和金钱的机器。

    我出生在湖南省邵阳市,由于家乡近20多年来治迫不佳,有时候想到它时,几乎连自己都很难相信这里出过魏源、蔡愕这些在近代史上珍珠一时的名人。只有忆及那些在我生命成长过程中,曾在思想上深深地影响了我的那批朋友,才会感到一丝温暖。

    60年代中期的邵阳市,曾生活着一批颇有“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之志的青少年,这批人后来成了该市“文革”中两大圈子的核心人物。一个圈子是以一批知青为核心的“小兵”圈子(因他们的组织名称为“小兵司令部”而得名),另一个是以该市的重点中学二中六六届高中学生为核心的“谁主沉浮”圈子(亦因为他们的组织名称为“谁主沉浮”而得名)。他们的才华在文革的特殊产物大字报上尽展风采,读到这些大字报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女孩,也被他们文章的气势所震慑,更为那种被革命英雄主义和道德理想主义陶冶出来的精神气质所感动。我是直到十五六岁,那两个圈子因其核心人物星流云散而不复存在时,才和其中的部分人jiāo上朋友。那时的他们已经不再有“文革”初期那种激情和浪漫主义,多了几分成熟和凝炼。从他们那里,我常借到一些19世纪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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