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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回忆》第三册

    不得不较为缓和,把重点转移到原四方面军的干部,要他们承认过去反中央的错误。这样,

    原四方面军的少数干部如傅钟、王维周等,就转而批评四方面军领导者某些过失,其他多数

    人则表示愿意在整个中央领导下,积极学习。这样,抗日军政大学内的反抗气氛才逐渐消失

    下去。

    máo zé dōng张闻天等于是召集反张国焘的斗争会议,这个会议当时虽是以中共中央扩大会议

    的名义召开,但实际上多数重要人物,如中央政治局委员周恩来、秦邦宪、王稼祥、任弼时

    等,以及董必武、林伯渠、林彪、罗瑞卿、莫文骅等主要当事人都没有参加,参加会议的二

    十多人,多是抗日军政大学的学生。

    会议开始,首先由凯丰作反张国焘的报告,他说了些中共中央政治路线一向正确和批评

    我反中央的不对之后,就解答抗日军政大学学生们所提出的一些问题,他说到抗日军政大学

    内有些学生,指责中央歧视四方面军的干部,不把他们党同志看待,简直比对俘虏还不如,

    斗争的手段又是违fǎn gòng产主义的道德。对这一类问题的解答,凯丰竟引证斯大林说过的话,

    来证明反对党内左倾和右倾的错误,要采取残酷无情的斗争手段。这段话简直是文不对题,

    对于对待同志不如俘虏的指责他无词以自解。

    凯丰又进而解答有些学生所提出的,不应抹杀四方面军的英勇奋斗、和张国焘的领导在

    鄂豫皖苏区和川北苏区所有过的成就等类问题。他表示四方面军对于中共和苏维埃运动确有

    过极大贡献,但这并不能减轻张国焘的“罪过”。四方面军能有这些成绩,是共产国际和中共

    中央领导的正确;尤其是已去世的沈泽民,能够坚持布尔什维克的方针;而张国焘却是一贯

    反对共产国际和中共中央。沈泽民在莫斯科受过纯正的列宁主义的熏陶和布尔什维克的锻炼,

    无异能把握正确方针。张国焘虽做过不少的事,但其底子则是机会主义,不能不带有土匪和

    军阀习气,得着机会,就要大反中央??????。

    凯丰这位斗争主将,花了很长时间来答辩这些问题。然后他说到西路军的失败,认为西

    路军失败的根本原因是四方面军一般干部不够布尔什维克化,只有董振堂受过较多布尔什维

    克的熏陶,可是他死难了。董振堂之死,应由张国焘的错误负责,无异是把他陷害死的。于

    是他像疯人似的提高嗓子喊道:“我们应当要张国焘抵董振堂同志的命!”凯丰在结束讲话时,

    又狂叫一些“土匪”“军阀”和“反中央”等类字句。

    凯丰这篇主控词实在太不高明,引起了不少反感。在座的máo zé dōng听了曾面露不悦之色,

    似乎他觉得这还是米夫派的老调,与在江西苏区时反对他自己那些言辞相较极相类似。张闻

    天则在那里着急,似乎认为凯丰堕入了答辩的陷阱,反而放松了控诉的主题。其他的到会者

    大多表情冷淡。我这个被攻击者反而有轻松之感,觉得这样野蛮和低能的攻击,如何能伤害

    我。的确,凯丰就在这次表演失败之后,再也不易往上爬了。

    张闻天为了不久凯丰控诉之不足,抢先发言。他面色yīn沉,目光藏在那副近视眼镜的后

    面,像背讲义一样的念他的演说词,其大意是说张国焘的错误已发展成为“反党的张国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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