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喊杀声已不能吸引泰王的注意力,对他来说。从攻扬州城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他出师不利的结局,既然结局已定,他已不必再去关心战果。
他的眼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扬州城头,城头依稀如标枪般伫立着一员将领,盔损甲破,但凛然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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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将军,此战依你所见。可否全歼反贼,活捉泰王?”
萧怀远站在城头,向远处的战场眺望,龙武军的中军阵内,一道风骚至极的人影正策马来回走动。不时用手拂一下头上的方巾,显示一番自己羽扇纶巾的形象,一副刻意为之的智珠在握模样,吸引了身旁不少将士的瞩目。
萧怀远撇了撇嘴,这家伙连指挥打仗都这么不着调。
冯仇刀也看了一眼骚态十足的方铮,嘴角不由轻轻扯出一个微笑。
“双方势均力敌,若说全歼,实不可能,反贼士兵战力很强,几乎不下于我练了两年的龙武军,又是平原作战,双方条件,人数,士气皆不相上下,老实说,若我来指挥,胜或曰可,但也是惨胜”
萧怀远皱眉道:“连冯将军你都只能惨胜,方大人从未指挥过如此庞大的军队作战,这胜负之说。可悬乎了”
冯仇刀意味深长道:“不然。方大人虽不习战阵,可看他这番布置的阵势,到也不差,若换了是我,我也会如此布置,兵分三路包围反贼,将反贼的兵锋层层包裹。使其无法露出锋芒,从气势上来说,便已胜了反贼一筹,士气此消彼长之下,吾等胜望自是较反贼更高,更何况,”
冯仇刀语气一顿,将目光投向北方,“韩将军的三万骑兵还在虎视眈眈,这对反贼来种无形的威慑,只要骑兵未发动进攻,反贼就必须时刻提防,厮杀之时岂肯用心用命?方大人虽未经战阵,但他指挥大军作战的手法却是老辣无比,方大人”其实很有为将的天赋,可…”
萧怀远接过他的话,叹息道:“可惜他太怕死了,今日他是赶着鸭子上架,不得不站出来领军作战,他日若再要他领兵,怕是打死他也不干了,”
冯仇刀看了萧怀远一眼,随卑二人同时摇头一双。
一旁的温森探头探脑朝城外观察了一番,道:“冯将军,此战既不能全歼反贼,想必更不可能活捉泰王了?”
冯仇刀点头道:“那是自然,两军实力相当,又是正面相敌,全歼敌军是不可能的,泰王不是那种舍生忘死之辈,情势不妙时,部将必会掩护他撤离战场,若要活捉他,也不太可能。”
温森皱眉道:“这么说。泰王今日必会逃走?”
“十有**会逃,如果方大人此战胜了的话。”
凝神想了一下,温森当即转身,向影子属下低声交代了几句。
没过多久,当众人的目光被扬州西城门外的激烈厮杀所吸引时,与西城相对的东城门悄然打开了一条缝,几道精干的人影飞快闪身出了城,如同几只灵敏的山猫,机警的避过所有人的目光,慢慢朝反贼军阵潜伏而去。
沉重的城门发出轻微的撞击,接着又紧紧合拢,不留一丝缝隙。
战场厮杀仍在继续,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是正面作战的战场,丝毫没有任何取巧的方法。若要什入敌军。只能靠一刀枪的硬鲜血流了满地,两军厮杀的交汇处,早已堆满了士兵的尸体,活着的士兵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中散发出嗜血的光芒,生死关头,他们已经变成了一只只受了伤的野兽,为了生存而殊死搏斗。
战场的血腥气愈发浓郁。双方死伤已经过半可战斗仍然激烈,舍命一搏,不死不休。
“挥令旗,命龙武军且战且退,命韩大石的骑兵开始发动,目标直指反贼中军,把泰王送到老子面前,死活不论!”方铮沉着脸下令,他的面容微微抽搐,这场谋反一开始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