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01
清竹坐在秦政身边,身体似乎有些摇摇欲坠,心像被猫爪子挠过一样,坐立不安。
恏毐虽是恭敬但还是笑嘻嘻地问道,“政王爷,皇上下的旨意,我们这些奴才不敢违拗,要不您就自己宽衣解带吧”
秦政僵直的身子有了一些晃动,但还是保持脸上不急不躁的表情,“父皇不必挂念,孩儿并未大恙,而且已经让竹儿包扎消炎过了。”他知道纸包不住火,眼前的形式只要父皇下令恏毐强行检查,自己受伤的事便真相大白,他只有先承认下来,然后再想办法解决。
“看来腿伤是真事了”秦王眼色忽阴忽暗,“政儿的伤是如何得来的”
秦政看到恏毐蠢蠢欲动的眼眸,唇角那一抹懒洋洋的笑容极冷,指着一边靠在桌旁的竹杖道,“说来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前几日晚间我到竹园和爱妃相会,爱妃言及爱慕本王的一身武艺,政儿便削断了一根绿竹,以竹为剑练起最近新学的功夫来,谁知所练最后一招并不熟练竟然将竹杖不小心插入腿中,我自知如果让府中其他下人们知道这事,定让人笑掉大牙,孩儿天生就好面子,所以没敢张扬,让竹儿帮我简单包扎一下就算了。”
恏毐脸上突显一记了然于心的假笑,他拿起那根翠绿的竹茎,仔细观察下面的切口,果然见到一些血迹,“这样奴才就更应该看看了,政王妃不通岐黄之术,真是担心她处置不当,清理不净呢”
秦政却一笑,如平湖秋波般和暖,将探寻的目光投向秦王,“父王,伤口刚刚愈合,这样再次查看恐怕有碍病体复原。”
秦王严肃深沉,冷硬无情地搁下一句话,“就是为政儿的身体着想,才必须查看,如果真是竹棒所伤,自然无话可说,但如若是皇儿枕边睡着一条冻僵的毒蛇,朕也绝不姑息养奸。”
恏毐得了秦王的允许,屈膝下蹲,半跪在床侧,还没请示过秦政,就心急地将他下衣撩起,脱下贴身小裤,大腿上包扎的密密一层厚厚的白色纱布赫然眼前。
乳白色的薄纱棉上早已被血色染透,一眼就可以看出伤势不轻。
“政儿的腿伤得怎样”燕王突兀的焦急说道,脸上担忧之色骤现。
众人都是一脸懵懂地侧目,看到燕王一往情深的感怀之意,相互传递眼色,而后都是惊异地望着秦政。
秦政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颊忽而被红晕取而代之,尴尬一笑,“燕王陛下厚爱,如此关怀让政儿受宠若惊。”
一旁久立的清竹终于难以按捺,心里凛然,朗声道,“恏毐公公,政王爷腿伤严重,臣妾好不容易包裹好,更应该精心调养,您这般贸然打开,不是让他再次受疼吗您为了看一个无足轻重的伤口,忍心置王爷的痛楚于不顾”
恏毐听了清竹一番说辞,露出奇怪的笑容,“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眼下不好好处理伤口,任人随意处置,那来日伤口清理不当,溃烂发炎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秦政咬牙皱眉,随即释然,“那就快动手吧”
恏毐小心并迅速地动起手来,不消片刻,血红色的纱布全然褪下,伤口露了出来,
众人惊呼一声。
腿上的伤口极不匀整,皮肉外翻,里外血肉模糊一片,露在外面的肉呈现一点白色,显得异常可怕狰狞。
清竹看得心惊瞻颤,心跳速度明显加快,这一切都让假意审视伤口的太监看着眼里,他故作悚然道,“王爷的腿伤得不轻,当时怎么可以不通知太医呢竹园的这根竹子惹祸不少。”
清竹在看到可怖的创面后,脸色极为难看,眸光中夹带着几分犀利,细心瞧了一眼那根秦政一直用作手杖的绿竹后,心中已然明了。如果是刀伤伤口势必是长线型的刀口,但眼前的伤处是一个截面为圆形的创口,秦政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