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大王和我推心置腹,患难与共,这种话就是再多又有何用?”
之前许平就认为这些官员送礼是送给大顺的大将军、自己手下的几万将士而不是他本人,所以许平觉得若是拒绝的话,在这大顺肇造、人心未附的时候会让别人起疑,觉得大顺政权会对他不利,许平对卫士们道:“我在京师有大王赐给的宅邸,军中更是衣食无缺,要钱财何用?”
以前就是在这山东,许平第一次收受过别人的贿赂,后来他回想此事的时候,意识到此举对军力是有损害的,新军更是一个很好的教训,许平不愿意重蹈覆辙:“再说等到天下一统,太师说过就要重振朝纲,现在只是非常之时。就像你们说过的,只能没了有,不能有了没,这要是拿顺手了,将来大王、太师严令一下,自己还不是受罪?”
离开山东之前,许平对前来送行的钟龟年说道:“上次我来山东时滥杀无辜,钟兄帮我找一下被我杀害的那些百姓的遗族吧,等南方大事一毕,我想一一登门道歉。”
钟龟年脸上露出难色,当年许平屠的那个村子已经被夷为平地,又过去这么多年,他真不知道去哪里寻找。
“钟兄还记得那个收留我养病的秀才么?”对山东的地理许平并不是很熟悉,那次兵败逃亡时又是慌不择路还昏过去,所以许平不知道自己养病的具体位置,但钟龟年肯定记得:“我记得就是那个村里,还有一些遗族,钟兄帮我打探一下吧。”
经许平一提,钟龟年也想起来,那时还有几个妇女把许平骂的狗血喷头:“大将军放心,此事包在下官身上。”
“若是也找不到,那次新军过境想必还有很多其他的百姓遭难,我也会向他们负荆请罪。”
陈哲也知道新军的所做所为,不过他立刻叫道:“那些营干大将军何事?”
“总是新军所为,而我当时是新军将领,理所应当。”许平同样记得那个秀才对张承业的评价,而他打算以同样的行为来了却自己的这桩心事:“若想求人宽恕,总是要自己开口去求的。”
“现在大人已经是朝廷重臣,”陈哲觉得这样行事似乎有损大顺体统,尤其是听许平说想效法张承业去向百姓磕头谢罪:“过犹不及。”
“我们是大顺不是大明,我们造反不就是想建立一个不同前朝的太平时代吗?”
……
在杭州,七、八个新军营官跪在黄乃明面前痛哭流涕:
“少帅,我们为侯爷他老人家效力几十年,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信了贺宝刀那厮的鬼话,真以为他是把侯爷说动了。”
“末将在京师也略有薄产,确实是打心里不想走的,贺宝刀来说侯爷同意出兵,末将打心眼里高兴,结果也没有细想,后来虽然觉得可疑,但是这个念头一起就被末将自己骗自己含糊过去了,真是罪该万死。”
大家早就统一口径,把京师之变的责任尽数推到贺宝刀头上,反正动手打山岚营杀魏兰度的人不是投降了大顺就是战死在了山西:“贺宝刀那厮跟着侯爷的时候,一直装着忠心耿耿,他把侯爷都瞒过去了,我们也一样,从来就没想到贺宝刀会这么丧心病狂啊。”
黄乃明一言不地站在这些将领面前。
又有人赶快表白:“少帅,若说末将一点也没猜到,那也是不尽不实,不过当时大敌当前,末将觉得光是靠疑心就不停将令总归不好,侯爷他老人家不也总是说:大敌当前不能内讧么?”
在黄乃明身边的赵慢熊也是脸色阴沉,这群人听说黄乃明到杭州后就一起赶来求见,跪在门外放嚎啕,已经引人侧目。赵慢熊赶快让卫兵把他们放进来,现在外人还以为他们是为兵败山西而哭,若是总不见他们恐怕这些人会在哭喊中喊出更多的内情,对黄石的名声不利。
“求少帅让末将戴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