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也摸不着,可是却又真实地存在着。你头一秒还满面春风,后一秒就阴风阵阵,简直不可理喻。也许正因为如此,我很想知道你的小脑袋瓜子到底是什么构造,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变幻无穷呢?然而我至今不但没完全弄明白,反而把自己困在了一个漆黑的牢笼中出不来。
宁儿,我一直记得你第一次握着我的手对我说:“你好,我是小飞,你也可以叫我宁儿”,当时你那淡淡的笑容依旧清晰可见,我经常想,年轻就是好,双瞳是那么的清澈明亮,毫无杂质。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想,反正,我觉得你和别人交谈,向别人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从来都是说‘我是小飞’,从来不说‘你也可以叫我宁儿’,于是,我认为,于你而言,我也是特别的。
宁儿,我觉得给你写信也很好,至少不怕被你严厉地堵住话头,不怕看到你怨恨的双眼,不怕听到你言辞激烈却又心慌意乱地辩驳。我写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你是否厌烦了,就这样吧,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吧,也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我把我宿舍和办公室的电话,以及我的手机号码都附上,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随时打我电话,我24小时都等待你的来电。
祝
好!
仁松
1998年11月15日
我一次又一次地读着谢仁松的信,琢磨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干脆给他写封回信,拿起电话机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提起笔却不知道自己该写些什么。他写了这么厚的信,似乎也没问我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我苦恼着,思索着,不得其解。我心烦意乱,我突然间很想我外公外婆,也很想曾阿姨和谢老,我需要人陪,需要和人说话,我想我应该去看看谢老,看看曾阿姨,我甚至应该冲着这个周末轻松的时候,请两天假,回家乡看看外公外婆。我吃了点零食,到超市买了点菜,急忙赶往曾阿姨家,还没进门我就大声叫唤:
“曾阿姨,谢老!”
“小飞啊!”曾阿姨闻言探出头来回应我。
“小飞,你今天休息吗?”王哥的声音,我很意外,“怎么样?工作顺利吗?”
“很好,王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没这么顺利的找到工作。”我恭敬地回答,也真诚地道谢,“因为还在轮科学习中,相对轻松点。”
“哦,那就好。”王哥很和蔼,“这段时间是不是和松子吵架了?”
“啊?没有啊!王哥为什么如此说?”
“没什么,松子最近好像心情不好,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我还和松子说,偶尔吵吵架也好,相当于给感情加点润滑剂,可以加速感情的进程。”
“王哥,你说笑的吧?”
“怎么?你不喜欢他?还是你没发现松子对你的感情?”王哥似乎很纳闷,“我以为你们谈恋爱很久了呢,你找工作的事情,虽然我也帮了忙,但是,主要功劳还是松子,如果不是他竭尽心力为你奔波,你是不可能留在c市的,顶多分到你们县医院。那时候我以为他会想尽办法把你放我们医院去,可是,他说我们医院心内科太累,你主修的心内科,怕你累着,所以想着把你分到中医院,相对来说应该轻松点,是吧?”
“嗯,那确实,中医院以中医治疗为主,没那么多急诊病患。”我思索着王哥的话,突然觉得我似乎欠了谢仁松太多太多。
“小飞,我呢,是个做事目的很明确的人,我从不因为人情或者利益为别人的事情操心,更不可能无故为别人的事情劳心费力。你曾阿姨勒令我关照你的时候就和我明确表示,你是她看中的儿媳妇人选,所以,我才会帮你一些小忙。你现在也毕业了,参加工作了,也到了你认真考虑婚姻生活的时候了,因此,我建议你慎重考虑一下你和松子的关系,如果你实在不喜欢他,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