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就是这样的女孩,慌乱的时候手足无措,可一旦打定主意,心态便安稳下来,脑子也可以再无旁骛地有效运转。她拿了张纸,趴在床上把那些鬼,王忠华,洗浴城,陈新小曼,甚至肖伟郑勇都通通罗列出来,之后用线条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标注好,最后,在图的中央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她就要设法操纵图上的“楚歌”,进而牵动整张大网,虽有鱼死网破的危险,却也有可能搅得它混乱纠缠,让自己有机可乘。
当晚,楚歌睡得很踏实,也许是连日的奔波太过辛苦,也许是要为日后的艰辛养精蓄锐
一夜无梦,醒来时天已大亮,楚歌看看时间,居然刚好八点,正是昨晚睡前计划的起床时间,印象中自己的生物钟已经很久没这么精确了。
微笑着关掉预设的手机闹钟,楚歌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伸腰踢腿舒展筋骨,看着洒满窗帘的斑驳阳光,她忽然觉得不论前路如何,过好这样的每一天也算值得了。
可惜,这样敞亮的心情没能保持多久,因为,她忽然感觉房间内似乎有些不对劲。搜寻一圈,她发现旅行包,皮夹,凉鞋,换下的衣物甚至吃了一半的薯片似乎都在原位,可为什么会觉得少了什么?啊,吉他琴盒!郑勇的那个破旧的琴盒竟然不翼而飞!
楚歌慌乱地检查了一遍所有的门窗甚至厕所的排气孔,却完全看不到任何异常,尤其是大门,除了扣上了所有的锁,昨晚她睡前顶着的那张椅子也似乎完全没有挪动过,真是见鬼了!
会是谁?谁会对这么一个破烂玩意有兴趣?小偷吗?
楚歌又清点了一遍所有的物品,确定除了琴盒一样也没少,不会是小偷。
是不是那些鬼已经找到自己了?
不,不可能!如果那些鬼找到这里,自己是不可能看见今早的太阳的。
洗浴城的人?楚歌回忆了一下大裤衩的猥琐模样,赶忙摸遍自己全身,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他们不大可能只对那个破烂感兴趣啊。
还会有谁?难道是郑勇?他阴魂不散,只因为舍不得他的破吉他?这也太扯了!
忽然,楚歌想起了那次自己梦游般独上天台的经历,要不是被钢针扎醒,她差一点也要步小丽的后尘坠楼身亡了。难道昨晚也是同样的情况,自己又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中将琴盒给藏起来了?是自己已经犯上了梦游症还是那些鬼可以在一定范围内通过某种方式影响自己?这样的情况下,她能做的是不是只有像上回那样抱头鼠窜?
“别再想了”,楚歌大喊一声,截断心中不断蔓延的恐惧。人总是这样,想得越多就会做得越少,既然自己安然无恙,就说明那些鬼暂时还没法找到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行动起来,化被动为主动!至于那只吉他,反正也没法继续带着它,丢了也就丢了,大不了以后给郑勇烧个纸扎的“泰勒”过去。
如今的楚歌已比从前洒脱太多,要是非逼着自己搞清楚一切疑点,这段时间的遭遇,早就将她逼疯了。当务之急是尽快开始执行自己设定的计划,这间豪华套房是不能住了,但在搬离之前,楚歌打算最后物尽其用一次,好歹也是200块一晚呐。
楚歌找了家手机店,买了个带着号码的协议机,对付着吃了早餐后又回到“自己家”。她找老板娘要了根缝衣针,将它反订在拉开的抽屉下方,然后拿出新买的手机联上网络,登录自己的电子邮箱。
邮件多得几乎要爆了,楚歌将无关紧要的邮件通通设成已读,简单回复了几个自己在意的,说自己最近在四处旅游,有事回去再说。
不出所料,田羽也有邮件发来,大意是骂楚歌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还说林爽向她求婚了,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看看邮件发出的时间,楚歌知道田羽一切安好,心情顿时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