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钟,小城的清晨已经开始蒸腾,街边的早市正是热闹,卖菜的,卖鱼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早点摊散发各种食物的味道,那种油腻腻的香味,让一夜未睡的宫喜闻在鼻子里就感觉着胃里的酸液翻腾恶心。
这个水泥墙面的小区楼,宫喜來了已经不止一次了,每次怀着的心情都不一样,但为的人都是一个。
六楼,宫喜一口气跑上去的,敲门的时候还有些喘,不过比起急切的心情,他恨不能是飞着上來的。
开门的是幸运的妈妈,看到宫喜明显有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
“幸运不在家。”
宫喜刚刚张口,就被邢妈妈给堵住了嘴。
“干妈,”
“他回部队了。”她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把着门上的扶手,并沒有让宫喜进屋的意思。
这时邢海从屋里走了出來,手里拿着一个纸箱子。
“大哥,大哥。”宫喜站在门外抻头向邢海求助的叫着。
“幸运说让你把这些东西拿回去。”
邢海把母亲挡在身后,把那纸箱子厌恶的扔在了地上。
然后就要关门。
“大哥。”宫喜一把撑住了门,“幸运误会了。”
“误会什么?滚!”
邢海使劲往外推了一把宫喜,然后继续要关门。
“你让他听我”
邢海一下子沒推动宫喜,这会气急,一脚踹在宫喜的肚子,宫喜一下子退后了一步。
咣当
门被重重的关上,震的旁边的墙皮都颤抖着掉了下來。
宫喜不甘心的在外面使劲的拍门,嗷嗷的叫着:“开门!开门!幸运!开门!”
“幸运,要不你们见面好好聊聊吧。”邢妈妈站在幸运的房间外面小声的劝解道。
幸运在门边坐着,背靠在门上,门被他自己反锁上了。
他不知道这一道道的防御是在防备还是在防备自己,幸运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听着宫喜在自家门外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他想告诉宫喜,我们以前都走错了,从今天开始,我们都改了吧。让我们都回归到这世界的大流中吧。
我们就不用再如此的勉强周围的其他人了,我们现在活的象他们生活的一个障碍一样,这都是我们的错。
宫喜,你既然有了那个漂亮的姑娘,那就这样吧。
我也会努力的走好我生活道路。
结束吧,让一切都结束吧,永远。
我会忘记一切,从我们相见的第一眼开始。
邢海的火爆脾气可不管什么谁对谁错,直接打了110报了警。
宫喜被带到了派出所,出警的是一个年轻的小警察,一看就是性格顽劣的人,什么事在他眼里都是不值得认真的。
他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看着宫喜,戏谑的语气问道:“为了什么呀?在人家门口砸门。”
宫喜那高大身躯坐在那个破旧的木椅子上,脸上受伤的表情无法掩示。面对这样的问话他无法回答,只白了一眼那警察,就看着地面不说话了。
“失恋了?”那年轻的警察笑的更放肆了,好象这是个很难得的乐子。
宫喜更生气,瞪着那家伙,眼里冒火。
那小警察倒不生气,反倒笑的更厉害了。
“我告诉你,女人呀,你不能这样上赶着,越这样,她越觉得你攀着,离不了她,更拿着你。”
小警察得意洋洋的晃着二郎腿,斜着眼睛看着宫喜。
“你别不信,我告诉你的可是经验之谈。你呢,先回去,晒她几天,她准巴巴的上赶着找你了。”
“听见沒有,大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