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声的落着,幸运的世界仿佛陷入了无声之中。他撑尽最后一点力量,踏上了归家的列车,然后就象绷断了弦的玩偶一样,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上面铺位,疲惫不堪却又无法闭上眼睛休息,宫喜说幸福來的太突然砸的有点懵,幸运现在却感受着,打击來的太突然,砸的人有点懵。
宫喜已经在家里把茶几都踢翻了,“你到底对幸运说什么了?你说!你说呀!”
“畜牲!”宫老头子这会心里原本还有的一点后悔,也都荡然无存了,他一伸手把楼梯边花架上的一盆兰花扔了下來。
花盆啪的一声碎掉了,吓的徐月瑶整个人一抖,缩起了肩膀。她惶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好好端端的晚饭过后,这个家里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对父子会象仇人一样的对视。
宫喜知道他父亲不会告诉他什么了,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短短二十几分钟里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能这样就把幸运逼走了。
他转头突然看到了因为惊吓而呆愣的徐月瑶,宫喜一步迈到了她的面前:“你知道,是不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徐月瑶慌了,连连的尖叫着:“不,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宫喜的眼睛里嗜血一样的表情,吓的她慌的不敢看他,眼睛里已经蕴满了泪水。
“不关小徐的事,你别冲她喊!”宫老爷子站在楼梯上冲宫喜喊到。
“她不知道,那你告诉我!告诉我!你!你!你!你个老混蛋!”
宫喜气疯了,忍了好久还是骂了出來。
宫老爷子,虎目圆睁,目呲欲裂,儿子敢骂老子,还是为了一个臭男人。
他快步的从楼梯上走了下來,看着直瞪着自己的宫喜,抬手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到了宫喜的脸上。
宫喜沒有动,还是瞪着眼睛,“告诉我,你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就是告诉了他,你曾经跟小徐同居一室。”
“什么?!你胡说!”
“我胡说了吗?”
宫喜一下子哑然,“我们之间什么都做。”
“如果他爱你,他就会相信你,什么都不会做。”
宫喜愣住。
“但是,他沒有。”
宫喜气的攥紧了拳头,浑身抖的象冬天枝头上枯黄的叶子。
好一会,宫喜才咬牙切齿的说了出來:“我们的事,不用你來管,也不用你在中间挑拨!你想做什么,我都知道,但是,我告诉你,你不要再白日做梦了,我这辈子,只爱幸运一个人,不会再爱上任何其他的人。所以,你也不用再浪费这些心机了,让什么小徐,小王,小张,小刘等等所有你想要我娶的人,都滚吧!滚!”
啪,又一记耳光,清脆响亮的打在了宫喜的脸上。
“你个混帐东西,我是爸爸。”
“那又怎么样?!”
“我从小把你养到大,为了你的事操碎了心,难到你是畜牲吗?乌鸦上知道反哺,难到你连只鸟都不如吗?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又是当兵,又是当国家干部,就把你培养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为了一个男人,辱骂你的父亲,迁怒于平时对你,对我,对这个家照顾有佳的小徐。”
“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你还是个男人吗?”
宫喜摇晃了一下,紧紧的咬了咬下面的嘴唇,悲愤的说道:“我不是,我宁可不是男人,不是一个好儿子,不是什么都可以,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想。不过我要告诉你,宫则禄,如果我不能找回幸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