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久了,一旦得到自由就拼命地在客厅里乱窜。“咯咯咯。”它不停地扑煽动着翅膀,还将屎拉到了荼几上,空气里飘弥着一股儿新鲜的鸡屎味儿,江夫人气得只差没有吐血,用手死死地捂住鼻子。
“黄佩珊,你是不是疯了?你整这么两只母鸡来是何居心?”江夫人气得脸红脖子粗,这辈子,还没有人敢这样放肆,暗自埋怨江萧娶的到底是什么人家的儿媳妇。
这在市井小民也敢娶,咆呼哀哉!
“对不起,对不起。”黄佩珊其实不是怕江夫人,她是怕那个一直坐在沙发椅子上,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不愧是军人出身啊!丝毫都没有被这两只母鸡所吓倒,也不在乎这鸡飞狗跳的一幕,睁着一对幽深似海的眼睛,饶富有兴味地观看着这一幕。
终于,在两只鸡玩累了以后,某佣人终于在玻璃柜上将那两只母鸡抓了出来。“快给我拿出去。”江夫人几乎是用吼的,烦死了,这老女人存心想来气她的吧!
“是,快。”裴姨向两名下人挥着手,回首望了一眼江夫人,眼睛在瞟过参谋长那长冷峻阳刚的容颜上眨着笑意时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裴姨带着几名下人奔去了后院,估计是去处理这两可可恶的母鸡去了。
“不好意思,亲家母,亲家公,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黄佩珊也恨自己,明明是好心,想了好久才买的见面礼,居然成了这番局面,多狼狈啊!
一名下人拿着抹布悄悄窜进厅堂,畏手畏脚走过来抹去了荼几上的那坨鸡屎,将黄色的鸡屎擦干净了,连抹皮也丢掉了,还拿了好多抽纸过来,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擦。
“去,把我房里法国进口中的那瓶香水拿来。”得到夫人指令,下人领命而去,不多时折回来,江夫人夺过她手中的香水,食指狠狠地按压着喷雾器,香水喷了好多,香味终于盖过了空气里那股鸡屎味儿,然后,她指着黄佩珊破口大骂,脾气再也收不住。
“你跟我滚出去,滚出去啊!”江夫人抓起荼几上的一杯青荼就砸了出去,这一砸很用力,居然将地板砖砸破了一条缝。
“黄佩珊,这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亲家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好心嘛!”黄佩珊低下头,一副做错了事情等待责罚的孩子样,眼尾还不时地瞟向一直不曾啃声儿的江政勋,凭她的直觉,这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应该是一个讲理的主儿,她进来的时候,江政勋的眼睛里并没有露出讥诮或者鄙夷。
“苏利,来者是客,人家也是一片心意。”淡斥了老婆两句,江政勋这才轻柔地对黄佩珊道:“亲家母,坐,大老远过了,辛苦了,江萧也不说一声儿,早知道你要来,就该去接你的,你看,静知都快替我们生孙子了,我们都不认识。”
江政勋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面容和蔼,象是真的把黄佩珊当成了亲家母,丝毫不介意她们是这个社会最低下的阶层,生活在最底下的小老百姓,这一点让黄佩珊好感动。
“不用了,不用了,亲家很忙的,日理万机,有你这样的好领导是大家的福气。”
“见笑了。”客套了两句,江政勋就把裴姨唤来,嘱咐她去收拾收拾,为亲家母准备一间房,来者是客,可不能在怠慢了,而且,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与了解,他觉得静知这个儿媳品性端庄,性格沉静,识大体,知方寸,现今这个浮躁的社会里,想要找到这么一心为家着想的媳妇可难了。
“什么?你让她住在我们这里?”江夫人听了老公吩咐裴姨的话,肺都快气炸了。
她才受不了与这个乡巴佬女人同桌而食,同一个地方住,呼吸同一片天空的空气,那会让她恶心死的。
“苏利,她毕竟是静知的妈妈,不管你如何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