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正在坐在那里嗑着香瓜子儿,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小,也许是怕吵到了看报纸的男人。
“哎哟!亲家母,不好意思,我不请自来了。”黄佩珊拎着行李箱走过去,热络地与江夫人打招呼,江夫人缓缓转过脸,在见到黄佩珊的那一瞬间,一张脸掠过千万种表情,眼睛瞠得出奇地大,也许,她根本都没有想过,这个没素质的女人居然敢独自闯进她的家门,连正咀嚼香瓜子的动作也停止了。
“亲家母,我给你带了家乡的特产过来。”说着,黄佩珊便自顾将手上的皮箱放平到江家华丽的地板砖上,从皮箱里拿出一小袋子特产。“香香核桃,很好吃的。”她边说边从里面摸出几个攥在手里,拿着其中一个一口咬了下去,只听清脆的‘咔嚓’声响彻在偌大的空间里,整个小黑核破壳,露出饱满而圆润的果粒,然后,如此三翻,把手中的好几个核桃毕恭毕敬地呈递到江夫人面前。
“亲家母,你尝一口,很好吃的。”
“哼!”江夫人对她早就怀恨在心,上次的事情气得胃疼了好几天,今天,这丧门星又找上门来,她将脸别开,扯唇吐出:“谁是你家母?你走错门了吧?”
“这话就说错了,静知都快替你生下孙子了,我是静知的妈,我不称呼你亲家母,怎么称呼?总不能嗯,喂,哟,这样多不礼貌,还以为我是多没素质的人。”
“这是亲家公吧!”见江夫人不理自己,黄佩珊小心冀冀地将手上的黑核扶着走向了那个看报纸的男人,男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抬眼看向了黄佩珊,当然,也把她与苏利的对话听入耳里。
“亲家公,我是静知的妈,你不认识我的,很冒昧前来打扰,来,尝一粒核桃,e市乡下特产,很好吃的。”
弯着腰身,把手中的核桃粒放到了光可鉴人的玻璃荼几上。
“你是静知的母亲?”江政勋也很讶异儿媳的母亲会这样子找上门来,和蔼地淡淡出声。
“嗯,嗯,我是静知的妈,早就听说亲家公的大名了,我们小地方的人也没给你带什么礼物来,只带了这点儿核桃,怕你们吃不惯,也没多带,噢!对了,还有……”
忽然间,黄佩珊才有一种失落感,她还带了什么呢?对了。想起来了,转身疯了似地向门口跑去,不一会儿,手里就拎着两只肥大的母鸡奔进了客厅。
“亲家公,来你这儿之前,我想了半天,不知道给您还什么好,您什么没吃过啊!最后,我去乡下买了两只肉肥嫩的母鸡,这鸡是吃玉米长大的,身上的肉香着呢!生的蛋也很香,我去把它们宰了,下厨去,给您们两位亲家做一锅鲜汤,很养颜,也很养身的,我们那里的人可喜欢吃了,平时城里买不到呢!”
“不……不用了。”江政勋嘴角浸着笑意,觉得这个亲家母真是有趣,大老远跑过来,居然就是为了做一锅汤给他们吃。
“没事,很快的,厨房在哪里?”语毕,黄佩珊想挽袖子走向厨房,没想到,手一松,母鸡便得到了自由,扑着翅膀跳开了,在地板上不停地扑腾,然后,象发了疯一样在客厅里乱窜。黄佩珊见这个阵势,也急傻了,想去帮忙捉那只鸡,另一只手一松,另外一只鸡又从她手中滑落到地,然后,两只鸡在客厅里与大家玩起了捉迷藏。
“裴姨……裴姨。”江夫人吓得花容失色,几时见过这种牲畜,她的客厅这么高档豪华,静知的妈居然给她带这种东西过来。“给我丢出去。”
“好。”裴姨虽是乡下人,可是,这么多年了,她即便是将鸡买回来,也是拿到后院去砍杀,生怕惊扰了参谋长与夫人,这个老太太到好,整两只鸡来也就算了,还让鸡在客厅里乱窜。
裴姨与好几个下人开始在客厅里牛鸡,那只鸡也厉害,象是脱了僵绳的野马,也许是被黄佩珊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