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顺利寻找出七煞之主,在他呕气反叛其间,她对他可谓是呵护备至。
但凡是吃的,她皆亲手采捕原材料,再让华铘去舞乐口中要了一副补气血的方子,再配合车厢内(第三个车厢内装的全部都是各种吃穿用具与药材)的各种药材而特制熬制的药膳继。
为了重新和好,她可是下了血本。
但凡喝的,也是费了一番心思,必是用上各种愈合伤口的珍贵药材泡制,热腾腾地亲手端上马车喂食。
所幸他并没有强硬地将她赶出马车,可是他除了理所当然地接受她一切的殷勤之外,傲慢而鄙夷她的劳动成果,其余的时间,直接将她当作是可有可无的空气,无视得彻底。
既然都不想理她,不想看到她了,干嘛又要一逼嫌弃又勉强地接受?
对于他这种脱了裤子放屁的行为,通过十三骑总是有意无意妨碍她接近除了嫉妒所在的那辆马车以外的任何地方,玄婴最后才得出了一个原因。
想必他虽然对她失望气恼,却也怕她在他怄气期间,跟舞乐重新勾“搭上”吧。
我说嫉骚年,你性格敢不敢再别扭曲点啊!
晚上睡前,她看着他冷冰冰背过去的黑暗身影,即便裹着厚厚的狐裘依旧散发着浓重寒意的身体轮廓,便很自觉地躺过去为他暖床,虽然他总是装成一副睡得很熟很沉即使你怎么弄都不会醒来的模样,但是在她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身体本能起的反应却瞒不住她。
男人 男人要面子,当他死活拉不下脸来要装逼的时候,她当然不可能自以为是地认为只要拆穿他,暴露了他还舍不得她的心思,他就能够回心转意,由冬转春。
这么做,只会将矛盾激化得更大,因为他心底那口怨气还没有完全消下去,他需要一段和好的过程。
每日早上,玄婴都会比他早起一刻,至于为什么每次都能够预先知道他醒来的时间呢,这当然是因为每次这傲娇的少年会特意“嗯哼”几声,动一动身子发出“提醒”的信号——赶紧麻溜地醒来,大爷我睡够了!
对于他这种利用完人就扔极其恶劣的态度,玄婴觉得等攻略完,一一记下帐来,供以后讨伐之。
他天生贵胄,即使曾经是一个落魄的贵胄,那依旧是皇子龙孙,像穿衣梳洗这种小儿科的事情,他表示——他不屑!
这件事情其实很好解决,外面十三骑即使比不得宫中专门侍候人的太监宫婢,但穿个衣服递个湿帕子擦脸什么的,总该做得来吧,可问题就出在嫉妒根本不让他们近身,甚至不允许他们任何一个人踏入他的地界(车厢)一步。
于是,在十三骑眼巴巴哀求的眼神中,玄婴觉得嫉妒的最新惩罚游戏就是将她重新定位成一个比婢子更像婢子的职位。
若之前她还怀疑他是将她当成随从太监一样方便带在身边,还是当成心动好感的对象,那么现在她肯定,她已经被降职成比随身太监更低的职位——劳工,还是任劳任怨不领薪水的那一种。
不过这种幼稚的相处模式还是有一个好处的,比如她得以支配的独立时间多了很多,不需要时时刻刻地被嫉妒监管在眼皮底下。
——
春日融融,各种绚丽的花朵都开放了,都是那么绚丽夺目,特别是那那一片金黄的野油菜花仿佛一只只蕊黄的蝴蝶,清风徐徐,漫天飞舞美丽的金黄色蝴蝶在一片蔚蓝布景下柔和而优美地舞动。
“他们特意抓你,究竟是要从你那里得到什么?”
野油菜花中,一道高一道矮的身影若影若现,较高的身影一身素黑宽袍迎风拂花而动,沐浴在馨香春晨的曙光之中,飘逸如一只跃飞展翼的诡美蝴蝶。
较矮的身影坐在一张木制的铺红绸丝棉的轮椅上,墨色长发用一根碧玉簪子绾着,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