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三七请了大夫为我诊脉,大夫说,“受了风寒导致发热,虽有内伤,但并不严重。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身上的外伤也大都处理过了,用的还是上好的金疮药,只需安静调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
三七拍了拍胸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先去给姑娘开一些药。”大夫起身。
我点了点头,“有劳。”
三七送大夫出去,过了一会儿,又闷闷不乐地回来,“刚才听大夫说,宋大人的腿伤要修养一两个月的样子。小姐,你知道到底是谁把你推下山的么?按理来说,贤妃他们都在宫里,不会千里迢迢来这暗算你啊。”
我也不知道我几时在江都都有了仇家。
三七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刚才听江都府的衙役提到一件事情。就是江都有一户人家姓廖,那家有个独子名叫廖恺。廖恺的母亲和沈毅的母亲是表姐妹,听说两姐妹自小养在一块儿,感情很好,廖恺的父亲喊杨清渺舅父,在江都城也算是颇有身份的一户。”
廖恺不就是当日在街头要为我引路的青衫公子么?没想到他与沈家杨家还有这些渊源。
“哦,对了,他也在有间书院读书呢。说是来年要考科举。”
上次在江都城中,我与他匆匆一面,寥寥几句,尚不足以了解这个人的性格品行。也许他与我被拐卖至青楼的事情毫无关系,也许很有关系。
“宋大人明日要回江都府了,小姐没什么要说的么?”
“没有。”我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你帮我跟他说一声多谢。”
“就这样?”
“不然要哪样,以身相许么?”我横了三七一眼,三七不说话,悻悻然地出去了。
没想到第二天我醒来,得知宋允墨连夜就走了,许是江都府衙中有要紧事。我醒来没多久,就有人敲门。
是宋思远来了。
他抱着半人高的书,“砰”地一声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花瓣一样的嘴唇动了动,“这是院长大人要我给杜姑娘看的书。他知道你的身体需要调养,暂时不能进书院,就吩咐我把第一个月要用的书都拿来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颤抖地指着那沓书,话都说不利索,“要,要上这么多课?”
宋思远腼腆一笑,“书院里头上课是不定时的,有时是一天,有时是一月,夫子都会提前通知。而且每个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选课,并不是所有的课都要上。”
我想起京城的国子监以治学严谨而出名,每日必上七堂客,而且学生要把所列出来的课程全部读完并及格,才能结业。没想有间书院如此地不同,难怪教出了我师傅那样的神童。
宋思远又把一张纸条递给我,“上面是杜姑娘所在的班次,以及可以选择的课。”
我摊开纸条一看,“葵班五等”。课程倒是有十几个可以选择,但基本后面都有入门两个字。
我问宋思远,葵班五等是个什么水平,他吞吞吐吐地说,有间书院根据入学考核的表现,把学生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葵”十个级别,每个级别又封为五等。换句话说,我的水平在最末级最末等
“杜姑娘别难过,根据每个学生的表现,会不定期地提高班次。而高班次的如果在考核中表现的不好,也会被降级。不过书院整体来说是一个非常轻松自由的氛围,大部分时间靠得是自学。杨院长交代我先把杜姑娘选的课表带回去,他好安排上课。只需先选五门就可以了。”
我仔细想了想,选了“观音”“非史”“棋操”“修身”“实练”这五门看起来有点奇怪的课。宋思远结果我写的纸条一看,脸色有点精彩,但没说什么就走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