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n江”的绣楼内,马秀姑依旧酣睡,燕长空开出一张方子,交给翠儿和小秀。马致远坐在女儿的床边,满脸慈祥地看着马秀姑那瘦骨嶙峋的脸。
云平想跟翠儿一起去煎药,翠儿不理他,于是,云平也不敢再跟着;过了一会儿,马忠,马富和马四三个人抱着六块匾额,上了楼,把匾额放下后,马致远挥挥手,示意他们三个都下去。
马忠,马四立刻就下去了,只有马富想留下来,拍拍马致远的马屁,但见香闺内非常的静谧,不适宜说话,便也下去了。
云平没活找活干,便和三个老妈子一齐用白sè的羊肚子毛巾仔细擦拭那六块匾额。这时,翠儿和小秀端了一碗药汤,上楼来。
翠儿看看马致远,又看看燕长空,轻声发着糯音道:“老爷,药好了。”
马致远回头在翠儿的脸上留恋了两下,翠儿脸一红,而旁边的云平看在眼里,脸上却是一黯。
然后,在三个老妈子的戒备下,翠儿把马秀姑叫醒;马秀姑醒来后,没有再发疯或胡言乱语,而是茫然地看着众人,仿佛谁也不认识一般。
不过她倒也听话,一碗苦汤子喝了个底儿朝天,毕竟她已经有两天水米未进了。
一边的马致远看了,大喜,吩咐下去,速速准备滋补的八宝粥,给小姐进补。看马秀姑现在清醒着,又无冲动。
于是,马致远让老妈子把六付匾额一一拿来给马秀姑看。马秀姑看着“守志堂”三个龙飞凤舞的篆字,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再看“居仁堂”三个字,露出凝重,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当看到“chun江”,“竹外”,“桃花”,“水暖”等匾额山的字体时,激动地点点头,颤声道:“竹外桃花三两枝,chun江水暖鸭先知。”
马致远在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感情,轻轻问:“女儿,你想起来了吗?”
马秀姑点点头,一指马致远,道:“爹”,又一直翠儿,道:“翠儿”,屋中众人尽皆欢喜,眼看着小姐的病有气sè了。
但这时,突然又有反复,马秀姑一指燕长空,道:“爹”,又一指云平,道:“翠儿”。屋中众人心底一凉,眼看着这马小姐的眼神又不对头起来,三个老妈子赶紧围过来,准备动手。
马致远扭头对燕长空说:“燕大夫,可有对策?”
燕长空一阵尴尬,就要推脱时,云平说:“我师傅离去时,对我曾有言,若马小姐苏醒后癫狂复发,可让燕大夫在‘四神’,‘当阳’,‘鱼腰’,‘上迎香’四处奇穴针灸,用‘烧山火’的手法,即‘左捻九而右捻六’。”
其实,这什么“奇穴”,什么“针灸”,云平是根本不懂,只是照本宣科罢了。
燕长空闻言大喜,取出随身携带的鹿皮的深黑褐sè针灸盒,取出针来,先消毒,然后就给马秀姑施针。
马致远在一边凝神观看,不敢打搅。
这时,云平正站着观看燕长空施针,突然脚后跟被踢了一下,触处柔软,他心中一痒,回头幽怨地看了一眼翠儿;
翠儿面露chunsè,低声戏狎道:“臭小子,敢骗我了,你不是说你是一个普通的农夫吗?怎么什么时候拜师学医了?”
云平讷讷不知该如何对答,翠儿冲他扬扬拳头,便不再言语,因为这时,马致远听见身后的说话声,不高兴地皱眉回头瞪了翠儿一眼。
翠儿吐了吐粉sè的小舌头,不再言语,而马致远的神sè复杂,云平则满脸幸福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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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林镇,其实,本来不叫皇林镇的,而是叫“皇陵镇”的;由于年代悠久,是否是确实是皇陵,谁也说不清楚;
再加上这个名字不吉祥,不知从哪一代起,名字就变成了皇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