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苏州招的,就是俗称的苏州工,其中在苏州的厂子最大,除了给自己供货外,还能接外加工业务。您选好料后,我叫他把东西分给北京上海苏州的几个大师傅做,半年内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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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何家父母回家去了,徐航陪着何如沁在商场里转转,又在游乐场里踩了会跳舞毯。两人跳得汗津津的跑到商城中厅喝鲜榨果汁,徐航照例给高平江打了个电话,叫他一块吃晚饭,而且有他感兴趣的消息告诉他。
高平江此刻正好在张子淳的会所里,他生意上的一个朋友要给中高层发中秋福利,高平江介绍到张子淳店里,订下了一批平安扣,现在生意刚刚谈完,正琢磨着怎么吃晚饭呢。
高平江说:“正好,你们一块来吃吧。今晚上张子淳请客,咱们一起吃他,好好吃,狠狠吃,不吃白不吃”
晚饭连高平江那个朋友在内,一共五个人,高平江一个劲的要上大鲍鱼,一斤两头的,厨房说没有货,只有一斤四头的,高平江大喊张子淳小气,一共五个人,连大点的鲍鱼都不肯上。
何如沁笑:“这鲍鱼个头已经够大了,一斤两头,一斤四头,名义上差一个等级,实际上有什么区别啊,大不了,你吃双份就是。”
高平江反对:“谁说的,一斤两头,一斤四头,市场供应数量少不是一点半点,价钱上区别更是大了去了。就好比,总裁跟副总裁。就差一个等级,薪水要差多少,权力要差多少”
说到总裁副总裁,高平江脑子转到他这两天的烦心事上去了,他的常务副总裁,才38岁,上周末忽然急性心肌梗死,死了,扔下了一个烂摊子给他。
“他已经有过两次心肌梗死了,明知道他身体不好,他老婆还叫他去打网球。你说这锻炼身体,也适可而止的好不好,这么剧烈运动干嘛。这下好了,上星期六,就在网球场,忽然扑倒在地,五分钟内就报销了,救护车来了,拉到医院,医生翻了翻他眼皮,示意不用进急救室了,可以直接进太平间了。”
公司里的很多事,就高平江和这个常务副总两人知道。高平江这个唉声叹气啊:“他这么一走,我就全乱套了。最小的事情,比如说吧,上个月,我叫他到人大附中去弄两个小学升初中名额,他跟我说已经弄到了。我想弄到了就行,也没细问他,现在他这一走,我找谁去啊,我不知道他找的是谁啊。还有,他上次跟我说,他要一辆法拉利,说有人要送给不知道哪个不入流的小歌星,好吧,我就去订了货,现在车还在路上,他跑得比车还快。下个月,等车运到了,我咋办,我不知道这车是谁送给谁的啊,我又不能登个广告去问”
桌上的几个人一起惊叹:“法拉利啊,实在找不到人送的话,我来吧。我不要你所有权,就给这辆车当司机行不。”
高平江郁闷得要死:“他老婆昨天给我拿了几十万的发票过来,叫我报销。我也不能不签字啊,总不能落井下石,叫人家一个寡妇损失吧,可是,这几十万师出无名的,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派啥用场了妈的,他两腿一蹬,却弄得我死不瞑目。”
徐航笑得直抽抽:“这几十万还能干嘛,不就是就扔水漂了嘛。行了,哪来的那么多牢骚。”
徐航把何如沁姑父可能要到下面省里当副省长的事讲了一下。高平江兴趣来了,问何如沁:“哪个省,不会是山西吧?”
何如沁摇头:“我不知道啊。”
徐航说:“估计现在,陈副部长自己都不知道。”徐航冲高平江使了个眼色。
吃过晚饭,高平江又提议去张子淳女友那,不过这次不泡spa了,做足疗,然后就在经理办公室里打起了牌,徐航暗叫不好,明天是周日,这伙人一坐下,估计要打个通宵。
打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