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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柔奴随王巩回京,这件事被传为美谈。苏东坡也早有耳闻,在与王巩叙旧时,特地问起柔奴,“广南风土,应是不好?”宇文柔奴平静回答:“此心安处,便是吾乡。”苏东坡深受感动,当即为之填下《定风波》一词,“常羡人间琢玉郎,天教乞与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点酥娘的名字由此而传开,还有王巩与柔奴的坚贞爱情,也被人们广为颂扬。

    后世还有文章说,在岭南时,柔奴被纳为妾,并生一子:王皋。这个王皋可了不得,官太尉c柱国太傅。被称传奇宰相。

    但对此一切,王木木很不以为然。他认为事实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首先,宇文柔奴这四个字就可寻味。宇文是姓,如宇文柔奴是王巩的家奴,则应姓王,为王柔奴。宇文柔奴原为行院歌女,该入“乐籍”,仰仗陈太医跳出火坑,哪有重蹈覆辙之理。如说根本没有陈太医这回事,宇文柔奴是王巩从行院“借”去的,那,宇文柔奴就没可能随王巩去岭南,她系“官产”(即“国有资产”),王巩也没这个资格c没这个胆量带她走。如说其时宇文柔奴不是“官产”,已是王巩的家奴,那那个世界上应该只有王柔奴,没有宇文柔奴。

    再说柔奴二字,其实“柔奴”二字,不是名字,宇文柔奴这个人和大多数古代女性一样,一辈子是没有名字的。“柔奴”二字只是相对于“贱婢”c“臭丫头”一样,是一种对乖巧柔顺的家奴的一种称谓。就如前世的“柏阿姨”c“王阿姨”,“柏”和“王”是姓,“阿姨”是一种称谓。另外,史载,不是也有先称宇文柔奴为“柔娘”,后称宇文柔奴为“柔奴”的吗。这宇文柔奴的“娘”变“奴”是在追求爱情吗?这王巩把宇文柔奴由“娘”变“奴”,又是哪种爱情呐?

    其次,最有说服力的是:无论你怎么查,文献上都表述宇文柔奴是“生卒年不详”。

    这很说不过去,宇文柔奴不是弃儿c孤儿,她出身世家,是知道自己的生日的。所以其“生年不详”不可能。

    而且,如真是王巩与她有坚贞爱情,也被人们广为颂扬,更被纳妾生子,其“卒年不详”也不可能。

    之所以后世会“生卒年不详”。那不是因为当时“不详”,而是因为当时没记录下来。而当时没被记录下来,有两可能。

    可能一:她还不够格被记录下来,她这个歌女在王巩这个相当于出版社的编辑的专职“秘书”眼中,仅能是万紫千红中的一瞥,根本没把她放心上,也没任何地位。所以,她并不是王巩的妾,更不是生育了传奇宰相王皋的母亲,哪有儿子不知道母亲的“生卒”日的。那个年代,按说父母死了,还要“丁忧”三年。与其同时期的苏轼兄弟c王安石都曾因丧母而停职丁忧。古人重孝,名人重名。都要丁忧了,还“卒年不详”?是你妈死了,还是你自己死了?所以,宇文柔奴不会是王巩家的“家人”,充其量是“家奴”,且这与前述推测也有悖,故此可能的可能性极小。

    可能二:根本没这回事。一个历史误会或作秀,成就了千古佳话,这又是怎么回事呐?苏轼笔下的“点酥娘”一定是宇文柔奴?稍息,不立正,此处搁笔,欲知详情,请看后文。

    再者,文献表述:王巩。(1048—1117年)王旦之孙,素公之四子,字定国,号介庵,自号清虚居士。巩历宦通判扬州,可权知宿州,右朝奉郎,端明殿学士,工部尚书,后宦止宗正寺丞。其生年,据(宋)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四记载:王巩与宋皇上同生于庆历八年(1048戊子年),其卒年,据《王氏通谱》记载:为徽宗政和七年(1117年)丁酉十二月初一日,享年七十岁。据《宋史》懿敏公列传c(清)陆心源《宋史翼》卷二六《王巩传》c《三槐王氏通谱》记载:巩生六子一女,奇c时c由c皋。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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