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www.akxs6.com,。p>心底一颤,安若溪紧握的右手,死死嵌入那潮湿滑腻的掌心,任青葱似的指甲,生生拗断了,都不觉痛。
淳于焉亦是双拳紧握,古铜色的手背肌肤上,指节泛白,青筋毕露,仿若唯此才能阻止那些不能自抑的颤抖,从灵魂深处,一直漫延到指尖;寒眸若网,密密层层的锁在面前女子的脸容上,不放过她最细微的波动他看见她水漾的眸底,有未明的大片暗涌,复杂不安,沉抑止,似痛苦、似恐惧、似嘲讽,幽然痴惘,激荡成殇心,像是翻搅了酸甜苦辣咸,万般滋味,砰砰然,一下紧过一下的跳动着,每一声,都牵扯出淳于焉无休无止的痛苦与欢愉,希望与破灭像过了千年万年一样漫长,又仿佛只是眨眼的功夫,绷紧如弦的掌心,一点点的松开,安若溪如花绽放的嘴角,轻轻扯开一抹讽笑,活泼泼的嗓音,如珠玉落盘,泠泠作响,说的是:
“我不知道淳安国皇上你为什么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我亦不知道究竟过去发生过什么唯有一点,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无忧是我和谨大哥的孩儿跟你这个陌生人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请不要侮辱我的清誉”
话既已说尽,便无谓多留,安若溪不再看面前男人一眼,旋即转身,走向一旁的端木谨和他身畔的幼子只是脚步甫抬,左腕却一紧,男人灼烫的掌心,薄茧沙砾一般磨在她的肌肤上,似痛似麻,渗出炙烧的温度。
“清誉吗沐凝汐你的清誉是为朕守着的”
微凉的大掌,抬着她纤细的腕,迫近自己的眼前淳于焉却看到,那玉般晶莹的肌肤,白皙细腻,平滑有如丝绸就仿佛从来没有过丑陋的疤痕留下五年前,她亲手划下的重重伤痕,如今已了无印记“为什么为什么没有”
男人幽深的眸子里,漾出不能置信的苍茫,指尖如雪,一遍遍拂过那光洁的皓腕,似失却了世间至宝一样安若溪冷冷瞧着他,面上神色淡如天边一抹残月他留在她身上的一切痕迹,都已随着那场大火被烧毁的皮肤,灰飞烟灭“你现在相信了吗我不是她”
平如流水的嗓音,从安若溪微微张翕的檀口里,滑出来,清清凉凉,却晕开刺骨的寒气。
“我不信”
箍在腕上的大掌微微的僵硬过后,却是更紧的缠绕不放,男人目光沉沉,织开层层叠叠的大网,像蚕丝裹着蛹,不能破茧重生,那就怀抱着一同走向灭亡摇曳不定的烛光,投射在他俊朗的脸容上,忽明忽暗,像梦魇中一道固执留存的影子。
“忧儿将你的衣服解开”
端木谨温润的嗓音,在这一块块碎片中,朗声跃然。
尚沉浸在眼前这繁复关系中,一头雾水的端木无忧,一时之间,不能尽解阿爹的用意,便听得他续道:
“凡是端木家的男丁心口之处自出世,便会天生有一道红色的胎记皇上若是不信,可以看看”
端木无忧小脸上,瞬时露出松懈的神情适才,他还真差一点被蛊惑,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身世了他前胸上有一块小小的胎记,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顿在女子腕上的大掌,指尖沁凉如冰。
安若溪用力挣了挣,终于得以逃脱。
“谨大哥我们走吧”
站在端木谨面前,安若溪开口,将一道单薄的背影,尽数留给身后的男人,决绝而残忍。
掌心还留存着她滑腻的触感,被三月料峭的春风灌满的失落,如同被人剜走了一处,再也填不回来了。
淳于焉凛冽的嗓音,在她背后,熊熊烈火一般漫延出来,卷满铺天盖地的占有与必得,说的是:
“朕不管你是沐凝汐,还是安若溪你既回到朕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