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瓣,轻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这样不由自主般轻怜密爱的动作,连他自己都不由的心头一恍男人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安若溪的一颗心,如春风化雨般,微微一荡,漾起层层叠叠的涟漪,眸光若水,诱着人不自觉的沉沦、深陷男人幽深似海的寒眸深处,有大片大片未明的光,一掠而过,刹那间便已被他毫不留情的敛去,微微移开目光,压在女子娇躯上的身子,也缓缓抬了起来,状若不经意的坐到了一旁口中道:
“这次本王就暂且饶了你”
身上突然少了男人压迫的重量,空气里聚着的泠泠寒意,瞬时渗进安若溪裸露的肌肤里,竟有些凉气。
缓缓坐起身,安若溪扯过锦被,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才渐渐有了些暖意。
房间里,似有短暂的沉默。
从混混沌沌的思绪中,寻得一线清明,安若溪没话找话的开口道:
“淳于焉你知道吗我今天进宫笼晴腹中的宝宝好像大了好多他还好像踢了我一脚呢”
她至今仍记得,她一双手覆在笼晴微微凸起的小腹上之时,那种奇妙的感觉男人讳莫如深的瞳孔深处,有精光一闪而逝。
“淳于焉你说,笼晴生下宝宝之后,应该叫我什么呢我跟她情同姐妹,叫阿姨但她又是表哥的妃子,叫姑姑不对,你跟表哥是亲兄弟,那他们的孩儿,应该叫我们叔叔婶婶到底叫什么好呢”
女子兴奋而纠结的表情,像一根刺一样,狠狠扎进淳于焉的眼眸里如果她知道那个孩儿,永远也没有机会,叫她一声她该是怎样的反应不,不能想了他绝对不容许自己有半分半毫的心软眸光一戾,却又在顺时不动声色的敛了去,微微将目光撇开,淳于焉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你这么喜欢的话不如自己生一个就不用烦恼他叫你什么了”
只是,这番话甫出口,却连他自己都不由的心头一恍。
女子蓦地抬眸,望向面前的男人。一颗心,砰砰乱跳,直似要就此跳出腔子来一般。
“谁要自己生了”
安若溪只觉自己一张老脸,几乎要滴出血来了一般,仿若害怕被男人发现她的口不对心,忙不迭的将头,拧了过去,但整个身子,仍像是要着了火一般,烧的炙热。
男人微凉粗粝的一双大掌,轻轻将她一张灼烫的俏脸,掰了回来,炽热的呼吸,伴随着低沉而性感的嗓音,一字一句,徐徐吹拂在她的面容上:
“你说得对孩子你自己是不能生的没关系本王现在就帮你”
男人凉薄的唇瓣,轻轻吻向面前的女子,温柔似水,激荡如潮,仿若恨不能将她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吞进肚子里,与他的骨血融在一起,此生此世,永不分离安若溪渐渐沉在这样的缠绵与缱绻中,不断的深陷,仿佛要就此沉到那万劫不复,粉身碎骨的深渊里一般一室旖旎。
淳于焉才走了不过两天,安若溪就已经开始觉得想念原来相思是这样的滋味仿若有千万只蚂蚁,不断的啃咬着你的骨头你眼前现的所有景象,都会幻化成那个男人的脸;你脑子里掠过的一切光,都镌刻着那个男人的名字挥之不去,避之不迭伴随着你的每一次呼吸,流淌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样的感觉,似痛苦、似欢愉、似苦涩、似甜蜜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苏苑莛敲门进来的时候,触目所及的,便是女子晶莹剔透的脸容上,未散的红晕那些沉浸在幸福之中的人,特有的表情曾经,她的生命里也出现过现在却早已被人毫不留情的抢去了敛去似水明眸里的一切暗流汹涌,再抬眼之时,苏苑莛娇艳柔媚的脸容上,便已换上了层层叠叠的凝重一切绮思,尽数化为乌有,安若溪心中陡升不好的预感。
便听苏苑莛嗓音低低,缓缓开口道:
“凝汐妹妹宫中刚刚传来消息晴妃娘娘滑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