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www.akxs6.com,。p>随着哐当一声巨响,厚实的房门,如被从天而降的陨石,重重的撞开,男人挺立秀拔的身姿,似一股飓风一样卷了进来。
没有着灯的房间,惨白的月色,从窗外斜斜的照进来一缕光线,映在男人俊朗冷毅的脸容上,将笼罩在他面上的泠泠恨意,照的清晰而透亮;凛冽的夜风,从半开半阖的房门里,呼啸着钻进来,吹得男人一身青灰色的衣袂,猎猎作响,有如滔天巨浪,抨击礁石,分崩离析的力量,不毁不休与一颗心同时提起的,还有安若溪一动不动,呆坐在黑暗中良久的身子。
安若溪张了张嘴,却未来得及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那哽在喉间的一句“她怎么样”,就生生的被男人倏然掐在她脖颈上的粗粝大掌,逼迫回心底,噎的那里的五脏六腑,急欲爆炸的钝痛“沐凝汐你害死了本王的孩儿现在很高兴是不是”
男人沙哑而凌厉的话音,如锐器刮在铁石之上,有刺耳的沙沙之声,一字一句,莫不是从幽暗不见天日的地府,席卷而来,再由牙缝生生的挤出来,带着生杀予夺的审判;又冷又硬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安若溪的脸颊,似粗糙的沙砾狠狠揉进娇嫩的肌肤里,颗颗如刺,粒粒见血,磨出千疮百孔的烙印“孩子没有了吗”
破碎而飘忽的嗓音,从男人紧紧扼住的喉咙间,艰难的挤出来,安若溪只觉胸口之处,如同被人死死的揪住,仿佛要将那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从纵横交错的血管上,生生的拽下来一般。
虽然对这样的不幸,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从男人的口中,亲耳听到,安若溪却仍是不可避免的一伤,即使是面对男人狂风暴雨般的迁怒,此时此刻,她更多的是为着那尚未来得及看一眼这个花花世界,便离开人世的小生命而黯然只是,那一句呢喃在唇间的哀悼,却让男人掐住她咽喉的大掌,愈加的收紧,隐忍的力度,激起手背上的青筋,盘根错节,仿佛随时都会爆裂而出不能呼吸的惨痛,从脖颈间,迅速的漫延在灵魂深处,安若溪被迫仰起头,迎接男人含霜带雪、如刀似剑的厉眸“沐凝汐收起你这幅感同身受的嘴脸莛儿的孩子没有了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残戾而阴鸷的话音,从男人凉薄的唇瓣间,似利剑出鞘一般,刺进安若溪荒芜的心底,那凛冽的恨意,像是从天而降的一张大网,将她罩在其中,那些粗粝的绳索,一点一点的勒进她的皮肤里,再穿过肌肉,一直钻透根根的骨头,编织成牢不可破的一道枷锁,势要将她的身与心,都绞成飞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你容不下莛儿腹中的骨肉为什么你要将他好端端的害死”
从男人寒眸中,迸射出来的厉光,仿佛恨不能将眼底倒映的女子的身影,揉碎捻烂一般,那一连四个“为什么”,声声句句,似质问,似宣判,凝着无穷无尽暴虐的愤怒和赍恨,以及那一缕连他自己都微不可察的复杂逼迫着女子的认罪“淳于焉我没有”
于浑浑噩噩,放空一切的脑海里,寻得一丝理智与清明,忽略掉心底那因男人强加在她身上的罪名,而渐渐升腾起的如水悲哀,安若溪下意识的否认着,抗拒着。
“你没有丫鬟亲眼所见那只狗,是从你的怀中窜出来才会冲撞了莛儿你明知自从你假惺惺的提醒过莛儿,有孕期间,不能接触猫猫狗狗之后,她便对此十分的敏感而你却偏偏抱着绒绒,出现在她面前若非是你故意为之莛儿又怎么会受到惊吓,从台阶上滚落下去她又怎么会失去本王的骨肉”
男人阴森可怖的话声,似刚刚从千年不化的雪窖里捞出来的一样,泛着丝丝透骨的寒气,隔着轻薄的衣衫,无孔不入的逼进安若溪的肌肤里,仿佛恨不能将那一个个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