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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难保,在这个时候,苏苑莛却似乎仍挂念着面前良人的心绪如何,唯恐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引得他为自己焦虑担忧一般这样的善解人意,想必就算是铁石心肠之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动容的吧安若溪扪心自问,她一生一世,都学不会这样的温柔和精致面前的女子,就像是盛放在寒风中的一只娇艳的玫瑰花,是应该被人呵护在手心,移植到温室里,不经半点风霜雪雨侵袭的珍宝而她则是生长在大路边上的一棵木棉树,坚强生硬,不解风情,任风吹雨打,依旧固执的扎根在原地,不懂得该如何媚人悦己,活的粗糙而动荡看得如此通透与了然,倒也难得安若溪僵硬的嘴角,下意识的扯开一抹清浅的弧度,丝丝的苦涩之气,一直泛到舌尖,仍未消散淳于焉温润清和的嗓音,在这个时候,悠悠响起,飘散在徐徐的凉风中,听起来就像是一场虚无荒芜的梦境一般,那钻进安若溪鼓膜间的字字句句,慢慢凝结成完整的内容,说的是:

    “都怪本王不好光顾着帮你讨还公道,竟忘了扶你回去休息伶儿,快去请薛大夫”

    那样的关怀倍切,不参合任何的杂质,仿佛由心底而发,自然而亲昵不同于对着她之时,再表演的如何逼真,也都是假的一比较,便高下立分安若溪只觉凝在嘴边的那一缕轻笑,像棉花浸了水一样,慢慢的加重分量,坠的她两片脸颊,都有些微微的酸疼,她试了试,想要收回,才发现它像是被人用胶水黏在了那里,就这样揭下来,扯着皮肤连着筋,吱吱的嘶痛“本王扶你回去休息”

    男人强而有力的长臂,紧紧揽在女子不盈一握的纤腰上,任她半幅柔弱无骨的身子,都靠在他坚实的肩缚上,半扶半抱的拥着她,往意心小筑的方向而去安若溪只觉一双眼,像是被那样温柔缠绵的面画所吸引,一时之间竟忘了要移开,仿佛要将此时此刻的情景,尽数印在脑子里一样,是不是从此之后,就可以在她不自觉的深陷的时候,跳出来提醒她一下呢

    男人修长的双腿,蓦地一顿,连带着安若溪的眼角,竟是随之不由的一跳。一颗她以为已经沉入万丈深渊的心脏,不知何时却已缓缓的提了起来。

    安若溪凝在男人背后的一双眸子,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可以安放的地方,无所依傍的漂移着,幽暗不见天日的瞳孔深处,却始终未曾脱离那一道玉立秀拔的身姿男人却是头也未回,清清冷冷的嗓音,不带半分感情,不着半丝情绪,平平硬硬的开口,说的是:

    “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本王不会再追究谨王爷,恕不远送”

    还未等安若溪悬着的一颗心,重又落回到谷底,男人却已拥着怀中的女子,飘然而去,徒留他凛冽的话音,仿佛还荡在偌大而空寂的锦簇园里,回声不断,连绵不绝“汐儿饭菜都快凉了”

    端木谨嗓音悠悠的提醒着那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默默发呆的女子,虽然她略带茫然与迷惘的神情,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动人气质。

    突然听得男人的声音,安若溪还是微微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之时,却不禁为自己的走神有些不好意思,冲着端木谨尴尬一笑。

    那抹半是羞涩,半是恍惚的盈盈弧度,让端木谨的心,都仿佛不由的一软。

    “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吗”

    男人柔润的嗓音,徐徐问道。

    安若溪晶莹剔透的脸容上,有种被人当场揭穿心事的尴尬。她真的不想再回想先前的事情,但是脑子却仿佛不受控制般,如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在她眼前掠过。

    男人对女子的温柔缱绻,对她的阴鸷残戾,交织的撞击在她的心底,激荡成汹涌澎湃的暗流,仿佛随时都会毫不留情的将她席卷到那深不见底的漩涡里去。

    “谨大哥我只是想将手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真的没有要推开她的意思”

    女子喃喃的解释着,交叠相握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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