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汐儿刚才并没有任何想要推开苏侧妃的意思”
不待众人深究他话中的负疚与后悔,浓情或厚意,端木谨却已是语气一转,将话题重新转向了事情的本身。
听得他这般的维护与信任自己,安若溪只觉鼻子不由的一酸。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那个淳于焉却好似瞎子一般是他真的眼花了,抑或只是视而不见,无论真相如何,他都认定了错的那个人,是她这后一种揣测,像是一块千斤巨石一样,压到安若溪的心口之处,闷闷的堵在那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悬在半空之中,似乎随时都会坠着她,沉入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里去微微撇开头,仿佛连眼角眉梢的余光,都不愿再落到对面的男人身上。
身畔的端木谨,却依旧嗓音悠悠的为她据理力争的打抱不平着:
“苏侧妃你作为当事人当时的情境,到底如何,你应该比大家更清楚汐儿到底有没有推过你不妨当着众人眼前,三口六面的讲清楚说明白”
男人状若不经意的提议道,一双清润的眸子,似有若无的扫过对面妆容精致的女子,俊朗冷毅的脸容上,神色淡淡,却仿佛能够穿透一切的伪装,望到她幽暗不见天日的灵魂深处,将所有隐藏在其中的秘密,都毫不留情的揭开,赤、裸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般淳于焉心中,不由的一动。当时,他正为着女人那一句“一纸休书”而着恼万分,突然见得苏苑莛弱不经风的身子,踉跄的向后退去就算明知那个女人并非有心推她他却忍不住的想要借题发挥仿佛他一心想的都是,如何逼迫着那倔强的小女人,在他面前,屈服,崩溃哪怕只是向他服软的辩解一句“我没有”,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但是,她没有很快就有别的男人,为她出头,为她打抱不平就像此时此刻一样神色微恍的寒眸,瞬时复又变得冷硬,目光凉凉的扫在对面的一男一女的身上,落到女子仍任由男人紧紧握住的皓腕上之时,讳莫如深的瞳孔深处,便不能抑制般,倏然划过一道残戾阴鸷的精光那样势在必得的冷厉,就像是对一件东西,若是不能占有,便要毫不留情的毁去“臣妾”
娇弱的嗓音,似凝着一丝不能自抑的犹豫和不安,苏苑莛低声开口道,只说了两个字,便堪堪的住了口,仿佛对那端木谨提出的问题,不知如何作答,是继续委曲求全,亦或是毫不讳言的讲出事情的真相女子娇艳如花的脸容上,似乎为着这样一件事,深深的为难与挣扎着,那凝脂般的肌肤,似乎渐渐的渗出一缕惨白的颜色,日光溶溶下,仿佛连她面部上的毛细血孔,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那样近乎透明的容颜,一寸一寸,都透着一股不知所措的气质,仿佛寒风中,不胜娇羞的一朵芙蓉花,亟待别人的保护,那般的楚楚可怜,倒似乎别有一番钩心夺魄的模样苏苑莛娇艳欲滴的唇瓣,缓缓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并未吐出任何的字眼来,芊芊玉手,下意识的扶住光洁饱满的额头,氤氲着秋水流转的一双美眸,不自觉的轻轻阖上,仿佛被突如其来的眩晕之感所侵袭,眼见着就要跌倒在地“莛儿你怎么样”
淳于焉强有力的臂膀,及时扶住了那倒在她怀中的柔弱无骨的娇躯,那一把总是清清冷冷的嗓音,此时此刻泛着的,却惟有缕缕毫不掩饰的关切和担忧,真实的如同别人穷其一生,都无法乞得的一场美梦如弱柳扶风般依偎在他温厚坚实的胸膛之上的女子,意识模糊间,想是听得了男人焦切的呼唤,一双精致的眉眼,缓缓睁了开来,依稀可见其中流转的水漾波光,如料峭的春日里,尚笼着蒸腾的凉气的一汪清泉,朦胧而模糊,娇媚而又柔弱“臣妾没事”
娇弱的嗓音,低低浅浅,仿佛强撑着不倒下的精神,隐忍的叫人心疼:
“可能是因为出来的时间有些久所以身子有些吃不消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王爷你不要担心”
自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