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很失望”
身后的男人,坚硬精壮的胸膛,似乎微微一僵,原本埋首在她细长白皙的颈间,轻嗅着她体香的动作,就那么顿在原地,然后,男人缓缓的抬起头来,灼热的呼吸,仿佛在刹那间冰冻成霜,刺得安若溪裸露的肌肤,竟是传来丝丝的凉意,这种寒栗,迅速的渗进她的心间,坠的一颗心,都似乎慢慢的沉了下去。
男人温暖的怀抱,仿若不经意的向后退去,微微拉开了与身前女子的距离,本应是为着这松懈的禁锢而大松一口气,安若溪却反而觉得呼吸一滞,胸口之处,如同被人搬了一块大石头,堵在那里一样,说不出来的闷重滋味。
男人清冽冷淡的话音,从背后漫不经心的传来,说的是:
“本王从来不曾在你身上抱过赢的希望,又何来输的失望”
安若溪微微低下头去。是啊,既然从来不曾有过希望,自然便不会失望但为何听他满不在乎的道出这一事实她竟会油然而生一股类似于失落之感呢
安若溪突然觉得自己好没趣,明明早就该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却总还抱着一丝可怜的侥幸心理,隐隐希望会有不一样的答案,最终,仍是非要亲耳听到从他口里说出来,方才能够死了心塌了地一般。
“那就是说即便我输了你也不会在乎,不会追究对吗”
安若溪的嘴角,微微凝着一抹清浅的弧度,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不高兴。
落在淳于焉的寒眸里,却如同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所以呢”
凛冽的嗓音,从男人凉薄的唇瓣间,冷冷倾泻而出:
“沐凝汐你这是在拐弯抹角的要本王放过你的连大哥吗”
安若溪却是心中不由的一动,即使明知男人误会了她的初衷,却不知为何,心底恹恹,懒于解释,只淡淡开口道:
“这件事无论输或赢,本来就跟连大哥无关自然不应牵扯到他的身上不是吗”
男人讳莫如深的寒眸深处,蓦地划过一道残戾的精光,倒分不清是因为女子话中的内容,还是仅仅只为着她开口为别的男人撇清关系这件事“与他无关”
淳于焉凉薄的嘴角,凝着一抹冷冽的弧度,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一件事一般,狠戾的开口道:
“与他有没有关系,是由本王说了算的沐凝汐,你又知道什么从始至终,一切的事情,都不是你能够左右的”
男人清冽的嗓音,如同带着泠泠恨意般,似磨过的锐利刀锋一般,刮在安若溪包裹的严严的肌肤上,带来一股不寒而栗的触感。那隐晦而沉郁的话语,仿佛埋藏了太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令她忍不住的想要一探究竟,却又莫名的恐惧着那些未知的真相。
安若溪突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灰意冷之感。
“是呀我又知道些什么我连自己究竟是谁有时候都会傻傻分不清楚又有什么资格来好奇你们之间的恩怨”
女子柔软温润的唇瓣间,缓缓扯开一抹自嘲的弧度,那飘渺而恍惚的笑意,仿似一幅轻淡的水墨画,画上的一只翩翩蝴蝶,仿佛随时都会氤氲模糊,然后随着天地间茫茫清风,消逝的无影无踪淳于焉的心底,突然像是被人拿一根针,不经意的扎了一下般,带来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刺痛之感。
“沐凝汐你很想记起从前的事情吗”
微微撇开头去,男人温淡的话声,平平硬硬,如同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心头一跳,眸底瞬间划过无数的惊涛骇浪,一时之间,安若溪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若是平日,她一定会迫不及待的点头称是,希望有人能够将过去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毫不保留的告诉她但这次,她却不知为何犹豫了仿佛那些她所不知道的真相,一旦揭开,就会像从前的沐凝汐一样,被迫着面对、承受,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