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显得飘逸而朗越。
而那名讳叫做端木谨的靖远国七王爷,却仿似对这一切都置若罔闻,目光轻淡的落在对面那一对璧人般的男女身上,然后一双清眸,却状似不经意的滑过男子左手边另一款款相陪的优雅女子,深不见底的眸色深处,刹那间闪过大片晦暗明灭的流光,但只瞬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不曾发生过。
苏苑莛也就只作不察,精致美丽的瞳孔里,有暗流汹涌,波光潋滟,稍纵即逝。
而那高高在上的淳安国皇帝淳于谦,却似将底下众人的一切反应,分毫未差,尽收眼底,薄削的唇角,挂着一抹久居高位特有的疏淡笑意,仿若对一切了然于胸,坐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一般。
“谨王爷这一路由靖远国到淳安国,长途跋涉,定是十分的辛苦朕敬你一杯”
将手中的白玉杯,遥遥一举,作为一国之君的淳于谦,堪堪向那远道而来的靖远国七王爷表达着国与国之间互有的尊重。
淳于谦的开口,状似不经意间截断了席上众人各怀心事、不为人知的暗涌,随之纷纷举杯。
“皇上客气了”
便听那端木谨清润的嗓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和不卑不亢,回应着淳安国皇帝的热情款待。
顿了一顿,英俊的眉眼之间,却仿似因此触动了某件令人难忍伤怀的事情一般,透着诉不尽的无限依依,开口道:
“比起面对着心心念念之人她却尽忘旧情、形同陌路那种酸楚长途跋涉的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男人一双水色无边的眸子,似有若无的滑过对面一桌上的一男两女。与生俱来的性感嗓音,衬着话音中那一抹对往日旧情失落的、哀伤的、难舍难弃的悠悠浓意,缱绻情愫只听得安若溪心尖一颤,但觉说不出的缠绵悱恻、荡气回肠。
好吧,安若溪承认自己在听到那一句“尽忘旧情、形同陌路”之时,十分自作多情的对号入座了。
却听那淳于焉漫不经心的接口道:“谨王爷心中所思所念的旧情又怎知不是自己从头至尾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呢”
安若溪心中不知怎的就是一动,直觉她或许才是那个“自作多情”之人。
“焉王爷并非本王心中所思所念之人又怎知她与本王是一厢情愿,还是两情相悦呢”
便见端木谨古潭般幽深的眸子,淡淡的在对面的一男两女身上扫过,飘忽的眼神,让人分不清他瞳孔里倒影的究竟是谁的影像,而他口中的那一个“她”字,又究竟指的是何人
安若溪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次“对号入座”的时候,却听得那端木谨语声清冽的钻进她的耳膜里,说的是:
“汐儿你说对吗”
男人一双水色无边的眸子,含情带意,无限幽幽,似有若无的凝在安若溪的身上,直瞧得她一颗刚安放回原处的心脏,又蹭的一下,像被人给狠狠的拽了起来一般,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
身畔的某只变态,这时却仿佛突然之间跟先前你一言我一语的“情敌”站成了同一阵线,凉薄的唇瓣抿成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装起了哑巴,只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女人的反应。
咬了咬牙,忍住心底的叫苦不迭,嘴角扯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安若溪斟字啄句的开口道:“其实我觉得吧感情之事,向来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不足为外人道也一厢情愿也好,两情相悦也罢世事无常,谁也不能保证你今日你侬我侬之人,他朝会不会形同陌路又或者你此刻弃如敝履之人,某天或将被你捧在手心珍如瑰宝此一时彼一时,缘分之事,很难说的,也无谓强求,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呵呵”
以干笑两声,结束了自己的侃侃其谈,安若溪忍不住擦了擦脑门上并没有的涟涟冷汗。好吧,她承认,以上胡言乱语,纯属赶鸭子上架,颇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