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林只好自己站起来，走去把门虚掩上，才走回来坐到椅子上，笑吟吟地说：“孙主任，你的定力不小啊？”

    “什么定力？”孙娇娇抬头看着他说，“我听不明白。”

    “我算是服了你了。”朱建林叹息一声，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你真的很厉害。”

    孙娇娇闪烁着目光，却亲切自然地说：“我厉害什么呀？你才厉害呢，不声不响就来当了校长。我回去告诉吕海波，他也感到很意外，甚至吃惊。真的，他对你这个校友如此出息，也很佩服，很高兴。”

    孙娇娇故意借海波之口说出这番话，目的是想讨好一下他，拉一下关系，也震慑他一下。其实，那天她回去，把这个情况告诉吕海波。吕海波知道后，除了感到意外和惊讶外，马上就敏感地想到这个表面现像背后所隐藏着的实质：“他很可能是冲着你去的，而且这个变动，也有可能与韩总裁有关系，你要特别当心。”

    她说：“我会注意的，可就是不知道他们会耍什么花招。唉，他们除了用教导主任和副校长这两个诱饵引诱我外，还不知会想出什么鬼名堂来？”

    海波瞪着她说：“不管他们耍什么花招，你意志要坚定。实在不行，就想办法调走。”

    她沉吟着说：“可说实话，我心里非常想当这两个职务。真的，我心里想得很厉害。因为学校里，所有老师都认为我是最合适的，呼声很高，许多老师一直在跟我说这事。与我最要好的陆红梅和宋玉兰老师，还直接去找朱建林说过。她们说，孙主任为培训学校做了多少工作？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且她敬业努力，业务水平高，我真搞不懂，上面怎么就不提她当正主任呢？朱校长，为了培训学校的教学工作着想，你应该去集团总部，为孙主任说说，应该帮她扶正。朱建林却只笑不答。唉，我确实为培训学校做了很多工作，也有热情，还有一些想法。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要是我一直不能顺利升正主任，老师们会怎么看我？还以为我有什么问题呢？我心里真的有些受不了。海波，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她心里的怨言和迫切心情，不好在学校里说，就只好在丈夫面前说。海波说：“这还不知道？肯定是韩总裁在背后作梗呗。唉，碰在**官员手里，你就自认倒霉吧。”

    孙娇娇轻声说：“那海波，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一下朱建林，或者找一找姜董，这种事，我自己出面不好。或者买些礼品，我们一起去，好吗？”

    吕海波沉默了一会，坚决地说：“我不去。我不想做这种事。”

    孙娇娇感到很无助，眼睛一热，就哧哧地哭了。她边抹眼泪边诉说：“你对我的事情，一点也不关心。你只关心你自己，你其实，根本就不爱我。我算看透你了，我心里这么委屈，你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说，你还是我丈夫吗？”

    那天，她妈回家了，她在学校里有气，就只得在家里跟丈夫撒娇一般诉说委屈：“我现在每天一到学校里，就有些担心。有时，心头还会别别乱跳。我担心哪一天，突然调来一个教导主任，把我的脸都丢光。”

    “也怕看到一些老师看着我的那种充满信任和期待的目光。我想我什么地方不好，要这样做着正主任的工作，却一直挂着一个副字。我心里真的好难受，也不服。要是朱建林他们真的弄来一个正主任，或者在老师中间突然提拔一个正主任，那我的脸往哪儿搁啊？你想过吗？”

    说着搂住丈夫哀求说：“海波，你就帮我一次，啊？我当了正主任，才有可能当副校长，一步步上去。否则就停步不前，甚至还要倒退。”

    海波却还是固执地说：“我们不能走这种跑官要官的邪路，更不能去行贿送礼，我们要凭自己的真本事吃饭。我没有送一点东西，还不是照样当了副总经理？据说韩总裁可能要上去，这个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