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们够狠!不过寿宴见血光,清穹王府只怕要大难临头,候爷和世子可要当心了。”
谢丞相极尽诅咒之能,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重哼一声,怒气腾腾地出了王府主殿。
大殿的气氛随即平静了下来,透着一股诡异,来禄和阿福心中直犯嘀咕,忐忑不已,但愿这一次只是意外,与所谓的运势,命数都无关。
梵勒饮下一口茶,将不快压下心头,“容儿,血光一事,你如何看?”
梵容斟酌了一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该来的避不了,若真有劫难,容儿当竭尽全力去化解。”
“唔。”梵勒微颔首,“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再加强一下警惕和防卫,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他起身来,“为父困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阿福赶紧搀扶候爷走向房间。
梵容捕捉到父亲眉宇间一抹浓郁的忧虑,心微微一紧,难道父亲也认为,一桩祸事就要不可避免地来临么?
缘起何处何事,又如何终结?
梵勒走至珠帘处,忽然停住了脚步,侧首,“为父之所以顺着你的意,是因为清穹王府向来不受胁迫,可是这件事之后,左丞相府已经成为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容儿,为了蓝凤祭,你这牺牲,未免太大了呀。”
“父亲……”
梵容想说什么,阿福已经撩开珠帘,让候爷进去了。
世子眸中浮起一丝幽怅,“来禄,到子时四刻了吗?”
来禄看了一眼沙漏,正漏至中央四刻,“是,刚好到了呢。”
梵容起身,“回去吧。”
蓝凤祭更了衣,正要睡下,菱雪将半边敞开的窗户关上,忽然一怔,“蓝姑娘,世子就在院中呢。”
果然来了么?
蓝凤祭披上一件外衣,走出一袖云,梵容的身影笼在清夜之中,玄衣上似有月华流走,颜容若精雕细琢的玉,眸子一派幽深温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来到他的身前。
他抬手,指背抚过她的脸,“已经第二天了,凤祭。”
夜,静谧无声,虽然只是一方花园,却让人如置无人的旷野,耳边只有微风掠过,一阵苍茫一阵久远。
“你道如何?”
蓝凤祭浅笑盈盈,握住他的手指,“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我的睡眠。”
“回答我!”
他的声音似乎含了一丝威胁,将她拥入怀中,手臂十分稳沉有力。
半个月的时间,并不多,然而,他却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等。
蓝凤祭轻轻地笑出声来,唇凑到他耳边,气息如兰,“好啊!”
好啊!我答应你,做你的世子妃,你的妻子。
也许还有别的意味,然而,此刻的梵世子,却无法参透。
所有的情动在一瞬间如决堤之瀑,霍然倾泻而下,梵容眸中有星辰之芒浮起,像一潭银河,手指顺势滑下她的面颊,托起她的下巴,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他紧紧地揽着她的身子,让她半点动弹不得,疯狂而决绝地吻她,不管她主动还是被动,她答应他,便是他的人了。
乌发纠缠于颈部,气息如浪,一**吐出,男子的喘气在静夜之中分外撩人心神,像要把多日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蓝凤祭闭上眼,手指几乎嵌入他的后背,她甚至闻到鼻尖飘来一阵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梵容,梵容,你要还的,终究是要还的!
他高兴不说,激动不说,只是在以近乎摧残的方式表达。
很久之后,他才从她颈间抬起头来,她的唇已经麻木了,手已经酸了,脖颈上都是发红的吻痕。
蓝凤祭身子一倾,歪入他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