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开灯,马小乐下了床,透过窗户向外看。月亮并不是很白,外面不怎么亮,就是亮也沒用,院门沒开,啥也看不到。
马小乐侧起耳朵,希望能听出点声音來。
“马局长,开开门呐。”
这个声音有点熟,马小乐想再仔细听听,辨别辨别,可黑狗的叫声太嘈杂,听不太清。
小步走出正屋,马小乐贴着东边的屋墙往前挪。黑狗察觉到主人出來了,叫声稀疏了不少。
“马局长,开门呐,是我。”
差不多听出來了,不过马小乐还不能确定,所以还是沒答应,继续朝前走。
很快就到了院门后,挡雨的小门楼子刚好也挡住了月光,将马小乐很好地隐蔽起來。从门缝里朝外瞅,马小乐几乎是可以确定,此人是田小娥。身子板小而单薄,动作还算是灵敏,在探头张脑地喊着。
“她來干啥。”马小乐皱起了眉头,“绝对跟顾美玉不一样,不是來找日的。”他静下气來,蹲下身子,使劲朝外瞅。
院门前一共就两米宽的门脸儿路,开外就是庄稼地,大概有五六米宽,然后就是果园拐出來的一小块,差不多有十几棵果树。
就是在那一小丛果树里,一个人影晃动了下。
“操。”马小乐咬着嘴唇暗骂气來,看來这曹二魁和田小娥合计好了,要抓他的丑。
马小乐有种被极度羞辱的感觉,这两个龟鳖孙儿也要算计他。。
怎么办。马小乐蹲那儿沒动,稍微想了下便站起來走到南墙根下,那里有些碎砖头c石块。找了五六个称手的砖头,马小乐举起來放到东墙头上,紧靠工具棚,然后爬了上去。
一脚踏墙头,一脚踩棚顶,很稳当。马小乐弯腰拣起两个砖头,估摸了下方向,果园头上掷去。
第一块出手,第二块接着也飞了出去,紧接着弯腰再拿砖头,连发。
马小乐判断的沒错,门外就是曹二魁和田小娥。晚饭的时候,刘长喜找到曹二魁,把马小乐下午的话对他讲了,说曹二魁你不整整马小乐,还算男人么,人家马小乐当那么多人面说日了你女人呢。
曹二魁当然气不住,可也不敢明目张胆來找马小乐,沒证据呐。思來想去,他决定让田小娥献身,然后他抓奸。
田小娥开始不同意,说沒那回事,不要听刘长喜瞎说。曹二魁抬手就是一巴掌,说到底有沒有被马小乐骑过,他多少也有点数。田小娥被这么一下子弄得有点发懵,乖乖地听了曹二魁的话,于是跑來喊门了。
再说这曹二魁,猫在果树边上等得正急呢,“嗵”地一声身旁落下个东西,惊得一乍,跳了起來。就在跳起那功夫,又一个东西落在了他脚下。
“有人搞暗算。”曹二魁的第一反应,不由得庆幸起來,“好险,差点被砸中。”
想法还沒退下心头,曹二魁就觉得脑袋侧边一沉,麻麻的,但眼前是漆黑一团,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门口的田小娥听到动静,回头问道:“二魁,咋了。”
“走,走,走啊。”曹二魁边说边手脚并用朝前爬,身后又是“嗵嗵”两声,“有防备有防备,快走。”他这次几乎是叫起來的。田小娥一听,也慌了手脚,削着脑袋“噌噌”地顺着路跑开了。
“你这婆娘,还顾顾我呐。”曹二魁头被击中,晕晕乎乎,哪里能跑开步子,要知道砖头从那么远的地方飞过來,砸到他头上,还好是砸了个侧边,要是正中头顶,那还不要晕厥过去。
田小娥听到呼叫,折了回來,架着曹二魁,在黑狗的狂吠中跌跌撞撞地逃离了果园。
“好,好他女人个烂货。”马小乐从墙头上跳下來,拍了拍巴掌,“想算计我,瞎了眼,早知再把田小娥拉进來一顿日巴,让他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