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赔了女人又折兵。”
这回算是清净了,曹二魁吃了闷亏回去,肯定老老实实的。马小乐打着口哨,洗了洗手,晃着步子回到屋里。
不过刚才田小娥的事多少也有点波动,马小乐躺在床上,想到田小娥那年冬天过來的样子,想起田小娥,自然就想到了柳淑英。因为田小娥,柳淑英躲在了粮囤后,头上还顶着件黄大衣。
想到柳淑英,马小乐的心情不波动了,但完全沒有睡意,两手枕在脑下,睁着眼翻起了心思。
心思是白翻的,直到鸡叫二遍,马小乐嘴里喊着柳淑英的名字,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天刚放亮,马小乐睡得正香,却被马长根在院外喊醒:“小乐,回村吃饭了。你妈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小米稀饭。”
马小乐哪里爬得起來,可沒办法,不能不开门呐。下床后,他踉踉跄跄地走到院里,摇了摇头,跌撞着开了院门,“爹啊,我一夜沒睡,困着呢。”说完,一步三摇地回到屋里,爬到床上又睡着了。
马长根一见这模样,也不忍心再喊。回身出去,关了院门回村去。
“这娃儿,一夜沒睡,爬不起來。”马长根一进院门就说。
“我说吧,你晚点去,孩子回家一趟不容易,就让他好好睡睡,你偏不听。”胡爱英似乎早已料到,“等个把钟头,你把小米稀饭给他提过去,让他喝了再睡。”
“睡觉还喝个啥,又不花力气。”马长根道,“不过是得让他喝点,中午沒准又去哪儿喝酒,下午要是回县里,那不是家里的饭一口沒吃么。”
八点半,太阳很高了。
马长根提着小瓷壶,里面装满了小米稀饭,又用大碗盛了两个馒头,半碗咸菜,用旧褂子包了,沿一溜小路,直奔果园。
马长根眼好,快到果园的时候,看到前边有个人,很小心地走着路,似乎怕被发现。
好在身前有一丛野柳条,马长根躲到后面,扒开柳条缝,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妇女主任顾美玉嘛,这么早,她來果园子干啥。
“她家的责任田不在这边呐,朝这里跑无非就是找东西。”马长根抱着瓷壶琢磨开了,“找啥呢。”
想了会,马长根一拍大腿,“她该不会找小乐的吧,这个时候偷偷摸摸找小乐,看來是沒想干好事。”
马长根加快了脚步向前跑,“这个顾美玉,看她平时那么喜欢打扮,一看就不是啥正经货,可你不正经也得看人呐,咱家小乐你咋也想打主意。”
越想越急,马长根脚下凌乱起來,瓷壶里的小米稀饭都荡了出來。不过那可管不了,他就那么想:马小乐小米稀饭可以少喝几口,但顾美玉那底下的浠水,却是一口也不能多喝的。
小路的土很松软,踏上去沒有啥声音。金光马长根一路小跑,但沒有啥声响,不怕惊着顾美玉。
此时的顾美玉还沒进院门,因为黑狗。不过顾美玉想得周到,从家里带了半截油条,扔给了黑狗。
马长根从墙角拐出來的时候,顾美玉正扶着院门框朝里张望呢。
“顾主任,干啥呢。”马长根一脸得胜的微笑,总算赶上时间了。
“哟,这不是长跟么。”顾美玉吓了一跳,立马回身正对着马长根,“我,我这不來找马局长的嘛。”
“哦,这么早找他啥事。”马长根不回避。
“给他号码呢。”顾美玉道,“昨晚在徐红旗家喝酒,谈起了柳淑英,马局长想知道她的联系地址,要我今天送过來,本來想晚点的,可上午要走个亲戚,怕把这事给忘了,所以现在就來了,可你们家这黑狗挺吓人的,到现在也沒敢进。”
顾美玉说得一切都挺顺当,马长根还找不出什么话來说,可是看她的神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