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乐说盈利不再二十万以下,也不是说大话,因为编织厂本身的确有不错的收益,再加上庄重信答应的拨款充数,肯定能超过二十万。
“呵,还真看不出來你马小乐,确实有两下子么。”范枣妮呵呵地说道,“行,还有上升的空间。”
“啥上升的空间啊,我不出事就好了,你一定得把编织厂这事给写进报道里。越快越好。”马小乐督促着,他心里明白着呢,只要报道一出來,事实就摆在那儿了,吉远华的检举简直就连狗屎都不如,属于凭空捏造,说他马小乐暗自开厂以公谋私,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写当然写了,不但这厂子要写,那啥地条钢和土法炼焦的事也要写。”
马小乐听了范枣妮这话,有点把不住了,急切地问道,“枣妮,你是帮我呢,还是害我,那事也能写么,岂不是要了我的小命,”
“你懂个啥。”范枣妮耍起了教训的口吻,“你知道么马小乐,我们媒体行业里有句俗话,反面的事情正面报道,效果往往是出乎意料的。现在我写报道算是在表扬你吹捧你,一味地说你这也好那也好,人家一看就有点纳闷,甚至还反感呢。俗话说人无完人,我们的新闻报道更是要这样,才能让报道对象的形象更丰满c更真切c更有说服力c更有感染力。”
“可,可那些事情太不光彩了,负面影响的确不小啊。”马小乐还是有点担心。
“那不就是我笔头子的事了么。”范枣妮道,“你是不相信我喽,”
“相信,哪里能不相信。”马小乐道,“枣妮,你可得千万有点分寸,别整大发了,给我帮些倒忙。”
“放心吧你,要是你信不过那我就不写了。”范枣妮嘿嘿地笑了起來。
“枣妮,想拿我一把是不,”马小乐知道范枣妮在开玩笑,也应和了起來,“是不是还需要再回小南庄村作一次深入交流,”
“嘻嘻”范枣妮抿着嘴笑起來,“马小乐往后你可别提那事。”
“咋了,只能做不能提,”
“看來我还真是说不过你,你太流氓了。”范枣妮道,“行了,废话不说,有事再联系吧,我手头上还有事呢。”
范枣妮不让马小乐提那事,自然有她的原因,对于马小乐,他有种复杂心理,她从小就沒讨厌过他,只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怨气。小时候马小乐从來不认真学习,整天就是耍鬼点子捉弄人,用老师的话说就是不正干,让所有的人都离他远点,谁和马小乐混在一起,谁就不学好。所以范枣妮在马小乐面前总是对他不理不睬,可实际上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要不范枣妮考上中专请客那会,也不会看到陶东霞和马小乐热乎而醋意顿生。打个比方就是,范枣妮看马小乐是个金珠子,好货,但表面有馊泥,想拿起來又怕沾脏染了手,而自己不拿,也看不得别人当着她的面拿走。等到她听说马小乐从村里到了乡里之后,她开始举得马小乐这颗金珠子外面的馊泥似乎被擦净了,所以当时如果她不是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的准儿媳妇,兴许能回过头來找马小乐折腾折腾。但是她沒有,她觉得一切都有命运安排。直到上次马小乐打电话找她帮忙,她觉得命运似乎向她敞开了另一扇大门,所以这次回村的时候,她几乎沒有抗拒就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他,甚至有些不顾面子。
“行,你好好忙。”马小乐关心地问道,“报道啥时能见报,”
“瞧你这么急,就最近两天吧。”范枣妮说完就挂了电话,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随随便便就和马小乐搞了那事,她怕马小乐会因此而看不起她,因为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听了范枣妮的答复,马小乐非常满意,放下电话立马去编织厂找金柱,再怎么说,也得跟金柱打个招呼,不把人放在眼里,是很愚蠢的。马小乐就这么认为,就连屎壳郎沒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