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仇大恨好像沒有吧。”马小乐道,“以前工作上的正常摩擦c积怨也是正常的,要说深仇大恨,估计他还沒意识到呢。”
“沒意识到。”
“对,沒意识到。”马小乐嘿嘿一笑,扭头看看周围,都出去了,办公室里就他一人,“要是他知道我和你的那些事,估计他能气得口吐鲜血。”他小声道。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葛荣荣道,“要不他肯定能气死过去。”
“你放心吧,除了你我,只有鬼知道。”马小乐话題一转,“荣荣,你觉得吉远华会怎么整我。”
“那我就不知道了,估计等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着手行动了。”葛荣荣道,“他还告诉我,让我啥事也别乱讲,说弄不巧就会传到你耳朵里去。”
“嗯,我知道了。”马小乐点了点头,深深吸了口气,“荣荣,谢谢你提醒我。”
“别说谢了,我心里可矛盾着呢,怎么说吉远华也是我男朋友,我觉得这是在出卖他。”葛荣荣道,“可是不跟你说吧,又怕你沒个数,到时措手不及被弄得太狼狈,我也瞧不下去呐。”
话说到这个份上,马小乐也不再多讲了,关切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其实葛荣荣就是不打这个电话,他也知道吉远华会继续暗地里对他使坏。会使什么坏呢。马小乐摸起了脑门闭目沉思。
马小乐当然想不出來,要不是接下來的又一个电话,他还真的要措手不及。
当时马小乐刚走到门口打算出去,霍爱枝恰巧进來,电话铃又响起。马小乐沒理睬,继续外走,哪里会想到还是找他的。霍爱枝接了电话,很兴奋地喊马小乐,马小乐回头踏进屋里,霍爱枝捂着电话,一脸惊喜地说道:“是她。是她。”马小乐这才相信,之前一直打电话的还真不是葛荣荣。
“喂,哪位。”马小乐接过电话就问。
“是马小乐吗。”声音有点熟悉,但又很陌生。
“是我,我是马小乐。”
“真是不容易,问了关飞才找到你。”
听到这话,马小乐才辨出來,是宁淑凤。
“宁大姐,是你啊。”马小乐怎么也不会想到,宁淑凤会打电话给他。
“当然是我呢,可把我给急死了。”宁淑凤道,“就你这样上班的。还党委办主任呢,一两天办公室里都见不到个人影。”
“嘿嘿,宁大姐,我不是有点私事么,得处理下,谁能沒个事情呢。”
“私事。”宁淑凤道,“是不是搞你编织厂的私事了。”
“编织厂。”马小乐再次惊愕,“宁大姐,你怎么知道我有编织厂的。”
“你以为现在暗地里做事能瞒得住。”宁淑凤道,“都有人写信告到我们这里來了,说你滥用职权以公谋私,身为乡干部却私下里利用职务便利跑关系开厂子。”
“这。”马小乐一下就明白了,肯定又是吉远华搞得鬼,不过他觉得即使这事公开了,也不算是违法违纪啊,编织厂又不像什么地条钢和土法炼焦的,能有啥错误呢。“宁大姐,你说也真是的,我搞个厂子也违规了么。”他问道。
“按理说也沒啥,可这检举信上说的不是那么简单。”宁淑凤很认真地说道,“信上说你居心叵测,利用公职拖垮掏空原沙岗乡柳编厂,然后占据所有资源自己开张,这么一來,问題就不小了。”
“那不是纯粹放他娘的屁么。”马小乐一听就血气上涌。
“马小乐,瞧你激动了吧,到底还年轻,沉不住气。”宁淑凤道,“不管怎样,你都得注意了,要是真的沒那回事你不用怕,如果有的话,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开脱开脱。”
马小乐听宁淑凤这么一说,按捺住了火气,“宁大姐,依你看呢,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