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臭小子,看把你美的,”马长根说着,把烟拆开了,“咱儿子孝顺的烟,得好好抽一根。”
“來,爹,先抽根这个,”马小乐掏出了大中华,“国家领导人都抽这个,”
“哎呀。”马长根小心翼翼地接过烟,仔细看了看,“好像也沒啥特殊的地方,就平常的过滤嘴嘛,多少钱呐,”
“两三块钱。”马小乐自己也点了一根,笑眯眯地看着马长根。
“两三块,”马长根眉毛一抬,“那国家领导人的档次也高么,是带头提倡节约的么,”
“一根,”马小乐吐了口烟,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一根,”马长根开始皱眉毛了,“娘的,那可不要五六十么,”说完,拿烟放到鼻子下面,使劲嗅了嗅,“还真他娘的有股不一般的味呢,”
马小乐进了院子,胡爱英正在扫地,“妈,这里还能住么,”
“能,你不在家的时候,你爹隔三岔五地就过來住住,他知道你回來就住果园,所以经常來留个人气。”胡爱英道,“这房子就得有人住,要不就慌了,阴气重,再说这房子又在野外,更不能长时间缺人。有时我和你爹两人都住在这里,一连好几天才回村呢。”
“哦。”马小乐答应着,四处看了看,门后头的狗子也已经长大了,也是黄狗,这让马小乐想起了阿黄,不由得一阵心伤。这场景让胡爱英看到了,说道:“我就说了,不让你爹再养黄狗,可他就是不听。”
“唉,一切皆有天意,该來的回來,该走的会走。”马小乐感叹着。
“小乐,晚上想吃啥,”胡爱英怕马小乐伤感,说起了吃的,她从鸡舍里摸出个鸡蛋,“昨天你爹下河挑水,捉了条黑鱼,还沒舍得吃呢,刚好晚上烧了,”
“嗯,烧吧。”马小乐道,“晚上我到范宝发家去喝酒。”
“去他家啊。”胡爱英点着头,“那就不烧鱼了。”
“烧啊,咋不烧,”马小乐道,“烧了你和爹吃,不要舍不得,妈,你儿子有出息了,现在过日子不用紧巴紧巴的,以后我要到县城里去,买楼房呢,到时你和爹一起过去住,”
“嘿嘿,那玩意儿。”马长根陶醉地抽着大中华,慢腾腾地走进了院子,“咱住不惯,你要是有能耐了,只管好烟好酒地给我备着就行了,过段时间我和你妈就过去看看,顺便捎回來。”
“瞧你那沒出息的样,”胡爱英笑道,“就想着抽烟喝酒,到时我就在家看着你,哪儿你也别去,”
“看着我,”马长根很不屑地撇了下眼,“这么大的人了,还看着,你看得着么,”
“行了,你们别拌嘴了,反正到时我有了大出息,随便你们怎么着,只要高兴就成,”马小乐边说边往外走,“晚上不回家吃饭了啊。”
“他到哪儿去,”马长根眯起眼问胡爱英,捏着大中华的烟屁股舍不得扔,都快到过滤嘴海绵了,还是吸了一小口。
“到范宝发家,他家今晚请村干部。”
“哦,今个上午碰到范宝发了,他说他闺女下午要回來,估计是请村干部显摆的。”马长根又是很不屑地瞎撇了下眼睛,“有啥显摆的呢,再怎么显摆也是个闺女,到不了自己家。”
“行了,少说两句,别让人听到了传了话,那可不好使。”胡爱英不让马长根说。
“传话又怎么了,事实嘛。”马长根背着手,“我有能耐说,俩儿子,”
“还两个儿子呢。”胡爱英微微地叹了口气,“你说我这心里头老是不踏实,那马小乐的父母要是有一天找回來,你说小乐还能是咱们的儿嘛,”
这话让马长根打了个冷战,连忙说道:“爱英,还真是,这事我还就沒想到过,万一小乐的父母随便哪个人,回來认小乐,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