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会就跟了过去,把我们给放到一边了呢。”
“我看不会,小乐不是哪种人,你看他平日里有些滑头不着边际,可实际上这孩子是很挺重情意的。”胡爱英琢磨着,“这些日子不知怎么回事,做梦老是梦到小乐的父母凶神恶煞地來要他,还骂我们抢他们的儿子。”
“我看你是老了,老糊涂了,爱做瞎梦,”马长根提了井水洗了把脸,“做了瞎梦,还吓唬别人。”
胡爱英听了也不说话,收拾了家什,喂了鸡鸭狗,对马长根说今个小乐回來住果园,干脆就趁早回村吧。
说到村里,范宝发家里正热闹开了。范枣妮回來带了很多糖果,周围的邻居都带着小孩子跑了过來,满院子里要糖吃。灶屋里更是忙活的不轻,上午范宝发就买好了菜肴,正都准备着下锅。正屋里是另一番景象,以范宝发和刘长喜两人为首,带着两帮村部里的人在斗牌,满屋里烟雾缭绕,吆三喝五地叫着,不时为出错牌而懊悔地拍着大腿直喊或者被责骂。马小乐沒打,他沒心思,想着范枣妮呢,不过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上报纸的事情。
“我爸也真是的,请人吃酒就吃呗,非得弄得满屋子都是人,吵得乱死了。”范枣妮正在灶屋门口对赵腊梅抱怨。
“唉,你爸不是以你为荣么,今个你回來了,他当然要爽快爽快高兴下了。”赵腊梅摸摸范枣妮的膀子,“闺女,就忍忍吧,别不开心,不就图个热闹么,”
“行了妈,我就是说说,其实也沒什么,瞅着家里头热闹哪能不开心呢,”范枣妮呵呵地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弯腰塞给刘长喜家的小孩子后,准备到院外走走,起身一抬头,看见马小乐叼着烟刚好从正屋里走了出來。
“马小乐,”范枣妮一声喊。
马小乐笑嘻嘻地走了过來,“怎么,大记者,给我來个采访吧,我正要找你说这事呢。”
“你给我先少抽点烟,弄的满屋子都是,到处钻,我睡觉的屋里都是烟味,晚上睡觉都熏死人了,”范枣妮嗔怒地瞪着眼。
马小乐瞅着范枣妮,这女人虽说结了婚,可还是以前那样子,挺水灵,还水嫩水嫩的。
“咋了,到市里就闻不惯烟味了,”马小乐嘿嘿笑着,“沒办法,回到家了,就得顺着家里的情况。”
“你别笑,又想跟我贫嘴是不,”范枣妮眼睛不瞪了。
“哪里跟你贫嘴。”范枣妮不说倒好,一说还提醒了马小乐,他看看周围沒人注意,小声道:“枣妮,我说的都是正经的,你看,要是嫌屋里有烟味谁不着,跟我到果园里去吧,哪里空气好,忒清新呢,”
“你,”范枣妮小脸一红,抬手做出要打的样子,“你找揍了是不,”
“嗳,嗳,别动手动脚的。”马小乐不怀好意地笑道,“让人看到了不好,还以为咱俩有点那啥呢。”
“讨厌死了你,”范枣妮起伏着胸口,“别沒个正经,我让你想想过去的经历,想好了么,”
马小乐一听谈正事了,立刻收起笑脸严肃起來,“想好了,昨个一宿都沒睡好呢,就想该怎么向你汇报了。”
“那好,说说吧。”
“就在这里,”马小乐看了看满院子乱跑的小孩子,“太不严肃了吧,得庄重,”
“呵呵”范枣妮捂着嘴巴一阵笑,“要怎么庄重啊,这叫深入基层,贴近群众。”
“要不咱出去走走,稍微清静点。”马小乐对范枣妮努了努嘴,范枣妮用异样的眼睛看了看马小乐,说好吧。
马小乐和范枣妮出门往动拐,一直走到村东的河堤上。
河还是那条河,只是河里的芦苇少了,水也小了,各种水鸟的叫声自然也不像以前那么多了。
“哎呀,你说这多可惜,小时候走在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