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宽阔明亮的会议室里,灯火辉煌,这里聚集的都是军政两界的高级领导与精英,散会后邬愠正与军区过来的一位少校谈论不久之后的军演,虽然对方军衔比他低,他却并无骄傲之色。在邬愠看来,在那么偏远艰苦的环境下能一直坚持下来,光这份毅力就值得敬佩。况且,藏区处于边界,与印度c不丹c尼泊尔c缅甸c巴基斯坦接壤,在边界防护上的工作必定做的十分到位,又岂是小小的军演能够匹敌。
两人相谈正欢,邬愠就觉得背后有人在靠近自己,来人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声,邬愠回身,来人一身军装,胸前挂着用血泪换来的勋章,两鬓已现斑白,精气神却十足,走路虎虎生风。
邬愠还没出声,刚才与他交谈的那位军区的少校在看见来人后条件反射的就行了个军礼,大着嗓门道:“首长好!”
邬愠也跟着行礼,利落到位,让人挑不出一点错,行云流水般,若是宁筱在这儿一定会犯花痴的觉得邬愠特帅。
这位首长不是别人,是和邬愠爷爷同时进军营的一位老相识,姓何,如今也是大校级别的人物了。
“别搞那一套虚的,我不喜欢。”何大校挥挥手,伸手拍了拍邬愠的肩膀,见邬愠身形不动,又说:“不错嘛,好久不见,你小子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
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和邬愠是旧识,而是和邬愠是旧识呢。
见两人认识,旁边军区的少校很有眼力见儿的告辞了。
“你爷爷最近怎么样啊,哼,一定在家无聊死了吧,那么早就退隐,留我一个人,臭老邬。”何大校嘴里骂骂咧咧的说。
邬愠却是只听了前面一句,后面的直接忽略了,每次都要听何老念叨,他都习以为常了。
“爷爷身体很好,何老放心,爷爷还常说让您去陪他下棋喝茶呢。”邬愠很有礼貌的回答。
“呸!谁要去和他下棋喝茶,当我和他一样闲呢?”又嗤笑一声,“还常说?你小子当我老了就老年痴呆啊,你一年都回去不了几次,怎么知道你爷爷常说的什么?唬我?哼!”
邬愠无奈的摇摇头,“何老还没吃饭吧,不如”话还没说完,就被裤兜里震动的手机打断了。
“筱宝贝”三个字在屏幕上清晰可见,人老眼不老的何大校一眼就瞟到了,邬愠也不避讳,走开了两步就接了电话。
声音确实何老从未听过的柔和,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暖暖阳光下,邬愠似乎笑了,连带着眉眼之间的锋利之色也淡了不少,整个人似乎都被秋阳融化了。何老也是过来人,不用猜,动动脚趾都能想到——愠小子红鸾星动了,他也不搅事儿,就在旁静静看着,偷听邬愠讲话,不过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看这样子,只怕好事也不远了。哈哈,好多年没喝邬家的喜酒了,不对啊,今年似乎邬老头七十岁了,若是他孙子还要结婚,更别说他还有俩孙子,那他得拿多少红包出去啊!嗯,不划算不划算啊!
邬愠可没空管何大校内心的纠结,他心里现在全是宁筱。
“喂,筱宝贝。”低沉的嗓音带着浅浅的笑意,明明隔着电话,宁筱却觉得整个身子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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