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个宾馆吧,起码洗漱一下。”
赵思语道:“没事,我上楼去洗洗脸就行了。”
“我是说万一,万一是我弄错了,”夏臻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下,“你昨晚就是夜不归宿,被周围邻居看到,指不定以后会怎么说。”
他考虑事情的确要比她周到。
赵思语跟着他找了附近的一家酒店,洗漱过了,又吃了早饭,才慢慢往家里走。
幸好这附近居民区多,也有很多人随意穿着睡衣在街上逛,曾经还被某些外国人拍下照片来,说这是中国的“睡衣亚文化”。她这样穿着睡衣披着外套进进出出,倒也不算是很碍眼。
赵思语把夏臻领到五楼,忽然有些犹豫:“如果等一会儿,我的父母他们问起你是谁,我应该怎么回答?”
如果她真是那个才刚刚二十岁的赵思语,夏臻再用那种正经脸告诉她的父母,他是她在法律意义上的丈夫,估计他们会血溅三尺的。
夏臻想了想,回答:“你不必回答,我会向他们解释的。”
赵思语点点头,直接拿钥匙开门进去,只见屋子里的两个人正在吃早饭,看见她俱是一愣。赵建国皱了皱眉,露出作为父亲严厉的表情道:“你一大早就跑到哪里去了?你妈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担心你。”
赵思语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能转头看着夏臻。
夏臻走上前,主动伸出手来:“伯父,您好,我叫夏臻。思语还没回家之前就一直留在我这边。”
赵建国忙伸手跟他握了握,看样子还有点紧张:“我家思语多亏你照顾了。”
夏臻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也许这件事一开始就有些小误会。你的女儿跟我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再加上她有失忆,所以我就一直把她认成自己的妻子。当然,我并没有对她做过任何越轨的事。”
赵建国接过名片,看了看他印在名片上的公司和头衔,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夏先生是首席资政师。这样的话,怎么会把小女误认为是你的妻子呢?”
夏臻微微一笑:“这个世上已经是同样的长相,却还是同样的名字,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当然我也不能完全抹杀它的可能性。当时思语在医院里住了差不多三个月,您并没有来找她,我自然就把这种可能性直接忽略了。”
赵思语猛然一惊。昨天她只觉得太过震惊,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详细求证,忽然听到夏臻这样问,才想起其中的问题。如果她是眼前这个叫赵建国的男人的亲生女儿,为何他会让她在医院里躺了近三个月。如果不是燕尧忽然拍下的照片,她甚至都不会来到这里,更加不会跟他们相认。
“当时思语说要出门旅游,我觉得让她一个人出去锻炼一下也好。这之后就碰上了我妻子体检出得了甲状腺癌,必须做手术,我要上班又要照顾思语的妈妈,实在是焦头烂额,也就没有关心女儿的去向。”
夏臻又道:“当时警方帮忙在晚间新闻上循环播报寻人启事,看来你也是没有看到的了。”
赵建国苦笑:“那当然,那段时间别说晚间新闻了,就连睡眠都无法保证。”
“那之后呢,你女儿这么长时间没有跟你们联系,怎么没有报失踪?”
“我报了的,只是刚好这里发现过无名女尸,因为是弃尸在河中,我去认人的时候根本辨认不出容貌,只是看身高体型是差不多的,我甚至都以为”赵建国顿了顿,朝赵思语伸出手,把她拉到身后,抚摸着她的头发,“谢天谢地,你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
夏臻说了告辞,赵建国也没挽留,再次道谢之后,就去厨房给妻子准备午饭。
赵思语看着夏臻在门口穿鞋,忽然说了句:“爸,我送他下去。”她跟着他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