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美丽的黄昏,落日的余辉把田野里随风飘摇的油菜花涂得一片金黄。石头吃过晚饭踏着田埂间的小路来到一片小树林里像往常一样练起功来,雪雯刷洗完后也跟着他走了过来。每天这个时刻都是石头最开心的时候,累乏了一天已经收摊吃过了晚饭,他可以心平气地练上一会儿拳脚。卖艺的人每天舒展舒展手脚,就跟戏子们每天清早起来要吊嗓子是一个道理。石头脱掉褂子正练到兴头上时,雪雯轻声叫了句:“师弟!”
石头回头看到师姐正坐在树林外的山坡上叫他,他索性收住拳脚陪她坐了下来。这是一片远离村子的寂静的小山坡,坐在山坡上通过面前的松树林,可以看到坡下的村子正冒着袅袅的炊烟。雪雯手支着下巴眺望着远处的落日和村庄显得心事重重。异乡又大又圆的落日总是令人无限伤感,石头默默坐在师姐身边不由得想起了进财。他和进财也曾坐在远离故土的山坡上,无数次地看到过这样的落日。落日总是让人想起故乡,让人想起过往的事。看着雪雯忧郁伤感的样子,石头轻声问道:“师姐,想家了吧?”
“没!”雪雯怅望着天边的落日苦笑着说:“我在想咱们的将来!咱们啥时候才能有个家有几亩地,再也不这样飘来飘去的……”
晚风轻抚着雪雯的长发和她晶亮含泪的双眼,让这个像树叶样飘忽不定的女子突然间陷入到无限的伤感和遐思中。在故乡的日子里,每当这时候忙碌了一天的母亲就牵着她的手来到院门前的山坡上向远处的村路上怅望。落日映照着母亲望眼欲穿的双眼和憔悴的脸孔,让这个瘦弱的女人心底徒添了无限惆怅。母亲总要等到太阳落山才肯带着她回家,雪雯清楚这是娘在盼着出外卖艺的父亲尽快回来。到了她六岁那一年,娘在一个深夜得了急病再也没有醒来。父亲闻询赶回来掩埋了母亲,并带她离开了村子,自此以后她再也没有看到过故乡那又大又圆的落日。落日总是让她想起故乡和母亲,想起一家人在一起时的快乐情景。此刻坐在她身边看落日的石头,让她不由得想起了父亲和母亲一起坐在山坡上的情景。只要父亲在家的日子,到了傍晚总要陪着母亲在山坡上坐一会儿。这样的情景让她感到温馨快乐,她围着他们跑着跳着捕捉着花丛中的蝴蝶……
圆圆的落日暖暖地照着雪雯,她惬意地把头枕在石头腿上默默回想着往事。她这不经意间的一个微小举动把石头吓了一跳,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不把人羞死。石头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这时候正是庄稼户们吃晚饭的时刻没人会到这片山坡上来。雪雯头枕在石头腿上身子轻微地起伏着,石头以为她睡着了。他正想坐起来,让她把头枕在他的褂子上睡得更舒坦一点时,不料她突然紧握住了他的手,她说:“姐的肚子痛,你给揉一揉!”
雪雯微闭着眼睛撩起衣赏的前襟,把雪白而富有弹性的肚皮呈现在了石头眼前。石头哆嗦着犹豫着伸出了手,当他的手触摸到她肚子的那一刻,竟然产生了一种连他也说不出来的感受。他的身体开始莫名地燥热起来,只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和胀痛。雪雯躺在草丛里轻轻地呻吟着,石头也没多想就给她揉起来,他心痛的问着她:“雪雯姐,还痛吗?”
雪雯流着汗轻轻地喘着气说:“你揉一揉,姐就不痛了!”
石头不明白这是雪雯姐在向他示爱,平时他和大师兄之间也没有这样的话题。在石头眼里,雪雯就是他的亲姐姐,她待他比师傅待他还要亲还要好。雪雯“难受”得越来越厉害了,她身子不停地扭动着额头上竟冒出了一层层的虚汗。石头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说:“姐,要不我去找个先生给你抓幅药?”
雪雯苦笑了一下说:“你再揉一会,姐就不痛了。”
雪雯细软嫩滑的肚皮让石头心中不由得波涛汹涌,他揉着她的肚子就像揉着一条灼热滑溜的鱼,他说不清这种感觉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