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决无一个人会“sè咪咪”地看自己的。趁着酒兴看柳叶的倒是不少。
相比之下,这个姓严的,还真是讨厌呢。
柳叶眼见平ri威风八面的胭脂虎,竟然难得的露出了小儿女态,不由急道:“少当家的,你可千万不要错了心思。那严鸿可不是好人。你忘了那李才子说的,他可是强抢民女的恶霸。”
胭脂虎却摇摇头,“你也别听那姓李的一面之辞。你看这严鸿,长的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的,手腕骨被小爷拧开了,都还能忍痛带笑。再看那姓李的,又瘦又弱,怕不一阵风就要吹飞了他。你要来选,哪个当姑爷好?要我说啊,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仗势逼亲,都是那五省大才子上嘴皮碰下嘴皮,说不定那官宦小姐根本就看中的是严鸿,而不是什么强抢啊。”
“少当家的说啥呢。我要来选,当然选李大才子了。人家肌肤白皙,书卷气十足,说话都是文绉绉轻言细语,一看就是知书达理。那严鸿么,皮囊倒也长得不坏,可是大大咧咧,动手动脚,油嘴滑舌,外加sè兮兮的,看着就令人作呕!”
如果说大明朝对女xg的审美趋向一致的话,那么对男xg的审美这会儿则出现了分化。
有相当一部分女xg,对文人士子的审美偏向了y柔。在她们看来,病殃殃的才子,一边咳嗽一边饮酒做诗,渐渐成为一种美的象征。而数千年来中国人更正统的赳赳男儿,铁肩担道义,反而显得粗鲁。柳叶显然就是这种新chá一审美观的坚定拥护者。
孙月蓉万没想到心腹侍女居然在这种原则问题上与自己观点如此相悖,不由呸了一声:
“什么乱糟糟的,那李大才子除了会说几句酸话,一看就是手上没三两力气。小爷我让一只手,能打他八个。就算老婆是被严鸿抢了吧,他不敢去寻严鸿复仇,只知道在这酒楼里喝醉了哭闹骂街,这种男人,你选来做甚?依我说啊,就算是今儿酒楼上,那个跟我对第一掌的大块头家丁,也比那李大才子强得多啊。”
柳叶差点晕倒:“少当家,您可是越来越不成话了。这话要让老当家听到,不把你吊梁上抽一顿才怪呢。说起来,你既然那么喜欢壮汉,干么又看不上插翅虎贺头领?”
孙月蓉吐了吐舌头:“这事儿咱就别说了,大勇哥我一向当他是亲哥哥。再说,他都快四十了,还死过老婆,你忍心我过去受苦啊”
这主仆二人在开展明朝嘉靖年间帅哥标准大讨论的过程中,越行越远。东拉西扯一阵后,柳叶摸了摸干瘪的钱袋,苦着脸道:
“少当家的,这嫁谁不嫁谁姑且不说,咱们可实在是没钱了。今儿虽然白吃了一顿,可晚饭怎么着落?欠着的店钱都没发给呀。这可怎么办?要不咱还是回山东吧?”
孙月蓉一瞪眼道:“回什么?回去,我爹让小太爷我嫁大勇哥,怎么办?难道你替小太爷洞房?大勇哥这身胚子,小太爷我都不爱,你这种喜欢文弱书生的,怕不被他给吓死?至于没钱,没钱怕什么,我我不是还有那个宝贝了么?当了它”
柳叶闻言一惊,“什么?当那个?那可是您当命的好东西,您舍得?”
孙月蓉一撇嘴道:“你懂什么,小太爷是当,不是卖。等当了它,换了银子,咱们到京城附近的县里看看,找个为富不仁的财主,做他一票,有了钱,再赎回来就是了。”
柳叶毕竟也是江湖女儿,闻言释然:“也好。凭咱俩的手段,离了běi jg城,还怕挣不回赎家当的钱?”
正当孙月蓉和柳叶为男人审美标准和吃饭问题争论时,在醉仙楼掌柜的房间内,一场严肃得多的讨论正在进行。
接好右手的严鸿大少爷,把方才对待两个霸王餐食客的客气热情劲儿都收敛起来,如今大马金刀坐在第一张太师椅上,面沉如水,冷眼看着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