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公主满眼失望,撇了撇嘴道:“这就是那甚么模型,有甚好瞧的?”
刘彻压根没理会她,吩咐早已准备好的楼船将士解开缆绳,摇桨离岸。
离岸稍远后,楼船士们扬起了风帆,船速陡然快了数分,四艘大小不一的战船在宽广的沧池水面上愈行愈远。
远远超出船上城弩的射程后,刘彻方才挥了挥手里的令旗,示意战船上的将士们侧帆减速,绕着远处待命。
随即便见不远处的池畔又驶出十余艘大大小小的游船,因特意加厚了甲板和船舷,船体甚为厚实臃肿,显是作为靶船之用。
靶船群朝那四艘战船直向而行,快要接近时,船上的将士调整好风帆,纷纷放下早已备好的诸多小舟,匆匆弃船而去,任由靶船群自行驶去。
“父皇。”
刘彻向皇帝老爹微微躬身,双手将令旗呈上。
汉帝刘启微是愣怔,随即会意一笑,接过令旗。
他虽不会旗语,却是熟知骑兵号令,想来应是差不多的,便是先将令旗平伸左右轻挥,随即高高举起。
“散!”
最大的战船上,羽林右监仓素用望远镜瞧见汉帝毫无意义的旗令,微微皱眉,所幸他甚是机警,瞬间便猜出那是骑兵的号令,忙是高声传令道。
桅杆上的令旗士忙是挥舞手中的两支旗帜,发布将令。
其余三艘战船纷纷往左右两侧散开,依着太子殿下之前的吩咐,小船稍稍落后些许,反是大船在前。
这与大汉水师的战法完全是背道而驰的,因在之前的水战中,小船往往用以限制敌船的行进,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炮灰般的存在。
因此小船往往冲在前头,浇上火油等易燃物,直接去冲撞敌船。尤是冒突船,那尖翘的船首本就是为了将敌船的船体撞破,故而必得列阵于前。
横海将军站在汉帝刘启身后,端是看得额角冒汗,心道殿下这些手下是怎生调教的,竟犯下水战的大忌,将旗舰吧,要他如何补偿,朕替你做主了。”
南宫公主心下狂喜,面上却硬要故作姿态道:“儿臣身为阿姊,怎好要阿弟的补偿……”
想跟大汉皇帝玩心眼,南宫公主还真是嫩得很,只见刘启谑笑道:“哦?那便算了,难得你……”
“不!不是!”
南宫公主忙是大急,扯着刘启的袍袖道:“儿臣虽不想让阿弟拿出补偿,但前几日听母后提起,说父皇想将从西域得来的那对照夜玉狮子赐给阿弟?”
哇咧!
刘彻闻言,吐血的心都有了,这丫胃口真大!
照夜玉狮子啊!
真真正正的马中王者,极品中的极品,浑身雪白,没有半根杂毛,能日行千里,唯有西域方有出产。
安夷将军公孙歂为这对马王,生生剿了两个部族的数千羌人,方才抢到手里。此番遣人送回长安,虽打着进献皇帝的旗号,其实就是献给他太子刘彻的!
刘彻虽不想做甚么白马王子,可并不意味着他不喜欢千里良驹啊。后世的富豪喜欢收藏跑车,在大汉朝可不就唯有宝马最是稀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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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他出言阻止,汉帝刘启便已开了金口:“好,便赐给你了!”
刘彻端是急了,忙道:“阿姊,你好歹留下一匹。”
“阿娇不要么?”
南宫公主两眼一翻,满是鄙夷道:“堂堂大汉太子,恁的小家子气呢?”
“……”
刘彻哑然无语,恨不能仰天长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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