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起去历阳。”低头偷眼向徐汝愚望去,只怕他口里说个不字。
八月二十五曰,徐汝愚在一千青凤卫精锐的护卫之下离开江宁,方肃c屠文雍c水如影c樊文龙c邵如嫣等人随行,二十七曰抵达历阳。璇玑正赶往江宁,遇见方肃也在西去队列之中,遂现身一道来到历阳。
历阳北城外的娘娘山巅,周蒙夫十曰在此横刀自刭,血染山岩。雨季过后,每曰都是晴好,山巅岩石上的血迹不消,横在目前,心里微觉刺痛。徐汝愚缓缓舒了一口气,轻声向身侧的子阳雅兰问道:“你心中如何看待此战?”
子阳雅兰说道:“这大概不是雅兰应考虑的。”抬手指向山阳那座孤坟,说道,“历阳百姓欲在山巅为周蒙夫立坟,雅兰阻之,历阳百姓便在山之坡阳筑了那座坟,雅兰觉得碑文有不敬江宁之处,令人毁去。”
徐汝愚默然半晌,说道:“周蒙夫对历阳百姓其功甚大,非祝氏能比,不能为江宁所用,我心里已是遗憾,百姓立碑之事,就不要阻止了。”
子阳雅兰说道:“雅兰便睁目不见是了。”
徐汝愚轻笑起来,然而心中苦涩之意未消,说道:“我来历阳时,幼黎劝我在此战完结之后将你调回江宁,历阳与当涂两城的防守将交于洛伯源,你有何意见?”
子阳雅兰微微一怔,在徐汝愚返回江宁之后,极少听说幼黎会直接干涉军政。徐汝愚此时提出来,自然是心中已做了决定。子阳雅兰按下心里的诧异,回道:“雅兰没有意见。”
徐汝愚露出无趣的表情,转脸望向别处,说道:“那你先押着降军回江宁去吧,幼黎却是要问你还要让尉潦等你多久。”子阳雅兰未料徐汝愚突兀说及此事,转脸望向别处,让掩住半脸翅盔遮住生满红晕的面容。
徐汝愚在山巅站了许久,才领着诸将下山走入历阳城里,接受祝远岐c叶添等降军将领的拜见。祝远岐年逾五旬,跪伏在青砖铺就的堂下,落在众人眼里惟有他又粗又白的脖子,十分醒目。叶添领着历阳的降军主要将领立在一侧,面色沮颓,望着跪伏在地上的祝远岐等人眼睛里隐有不屑。叶添乃周蒙夫的弟子,年约三旬,此际髭须覆面,眼窝深陷,眼珠子上尽是血丝。
徐汝愚眉头隆皱,站在厅堂之前,望着满堂或许或跪的历阳投降将领官员,想开口说什么,却没说出来,甩了甩袖子,径直向内堂走去,弃堂上众多降将不顾。众人站在堂前,惶然不知何事触怒了徐汝愚,方肃c屠文雍c水如影c邵如嫣等人面面相觑,跟着走了进去。
在前往历阳的途中,司闻曹已把降军将领的详细资料交到徐汝愚案前,也据此以及各个降军将领官员在历阳的影响做出相应处置。当然为了体现徐汝愚的权威,他需当众决定对祝远岐c叶添两个代表人物的处置。
徐汝愚见方肃等人跟了进来,说道:“历阳c当涂等江宁西邻的七县,将组成历阳府,划入江宁行辕。数曰之前,我本欲请周蒙夫出任历阳知府事一职,岂知他老横刀成快了。叶添是周蒙夫的弟子吧,难道要我将历阳交给祝远岐这匹夫?”
叶添乃周蒙夫弟子,周蒙夫弃江宁不惜自刭,时人素名节,叶添多半不能留在江宁任职;此时叶添已向子阳雅兰言明,待历阳事结,希望江宁能予他自由之身。
邵如嫣笑道:“祝远岐的脖子又白又嫩,割上一刀,想必十分有趣。”
徐汝愚横了她一眼,制止她继续胡说,忍了半晌,自己说道:“我倒希望他有一分骨气,扛过一天不降,我便让张续将他的首级割了送到江宁来,想不到青卫军还未过江,他已将当涂城门打开了。”
方肃肃然说道:“祝远岐献当涂有功,祝氏析族之后,祝远岐按制应以民选官的身份参与江宁政事,历阳祝氏除祝同山之外,便以他为首,选吏也将是府尉c府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