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是相互的,但凡是经历过的事情,重新遇到之后,一般都不会进行犯错,郭开庆的到来,并没有让连长杨近山失去威信,原因是郭开庆一连几天,压根就没有走出他的宿啥房间。
‘连指导员室’,这个玻璃上刷着红油漆的小牌牌屋里,郭开庆一直在伏案工作着,他要用一个月的时间,把‘渡江英雄七连’所有的光荣历史,完全得铭字于心,从战士到班长,再到排长和红三连的副连长,这连队的荣誉是什么,郭开庆自然是很清楚,比起红三连,这‘渡江英雄七连’更为出名,搞政工工作,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现在的他,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在《光荣薄》上所记录的人名一一记住,还要记住他们的事迹,这对于他是太过于重要了。
隔着窗户玻璃,看着障碍场上的战士们来回的运动,郭开庆早就心痒痒的了,可是他还是忍往不动了,现在他连去饭堂都懒得去了,只要一倒下,满脑子里全都是英雄的事迹和人名,某某年,某某日,某某时间,某某人。
郭开庆的表现,令七连的干部们很是纳闷,整天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也不和人进行交流,大家都在私下议论郭开庆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有连长杨近山是最为高兴的,郭开庆不出来更好,那样就没有人和他进行抢风头了,现在的他,就算是营里组织开会,营长教导员也会给他拿把椅子,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这个连长就是高贵的,不光是他是营职,原因他是七连的老人,真正的‘根一红一苗一正。’
对于组织政治学习,和法制教育。这当然是指导员份内之事,郭开庆并没有亲自上课,他让副指导员代劳了,原因是,这才接手的教案和课本,他压根就没有翻过,可是学习的时候,他还得参加,只是坐在全连的后头,战士们也就以为是指导员想看看他们的‘坐姿作风’。个个把身板拔得溜直,排长们更是不敢轻易露出小尾巴,不停地装成做笔记的样子。
某个周日,就当郭开庆准备去篮球场和战士们打会球时,一推开门,连长杨近山早就在门口等着他呢。
‘有事啊?’
“没事,咋的,你要出去啊?”
“我想打会球去,待了好多天了。这老腰都不挺使唤了,找我有事?”
‘是有点事,我想和你交流交流。’
‘那进屋说呗,要不去你那屋。’
‘不必了。还是出去说吧,我有个好地,我想你看了一定高兴。’
由于现在的连队驻地,并不是原七连的老地方。连长杨近山也是来回的摸找着,两人一直走到了战术场后面的院墙角,只见杨近山腿尖一点地。向上一窜,也就上了墙头。
‘部队外头啊?’郭开庆并没有直接跳上去,他仰着头问着杨近山。
‘没事,你快上来吧,’蹲在墙头看着郭开庆,杨近山小声地说着。
‘这又没有个扒手,叫我怎么上啊,’郭开庆装作很无力的样子。
‘没事,你往上跳,扒住墙头之后,我拉你上来,’杨近山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富有‘胜名’的郭开庆,连墙都上不了。
郭开庆表情无奈的跃过了墙头,就在院墙之外,这里的确别有一番天地,只见就在院墙不远的地界,一个简易的茶摊就支在那里,喝茶的人很多,好象还有说书的。
‘杨连长,您来了呀,这位是?’茶摊的老板娘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岁月的沧桑早就从她的脸上滑过,但这女人并不丑,丰满的大胸脯子,一说话就来回的乱颤。
‘他是我们连的郭指导员,来壶茶水,要好的呀,’杨近山好象更着迷于听书,他领着郭开庆走到了很近的地方坐下,听着那根本就听不懂的说书。
边境地区的方言,郭开庆也是经过了好久的捉摸,方才能听得出一二,也许是这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