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莫非看上了韩家,想与韩家联手?”
“多走一步总是没错的,这是事关沈家兴衰的大事,老爷子说不得也只好跟韩老来个化干戈为玉帛了,利益所驱,小小恩怨自然要放下。”
“以怎样的方式联手?”
“除了联姻,还有更巩固的联手方式吗?韩老可是有一位全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孙女,现已年方双十,待字闺中呢。”沈笃义似笑非笑道。
沈笃信想了想,道:“家里小一辈儿的人里面,有的太小,有的已婚,恐怕找不出合适的子弟了……”
沈笃义笑道:“怎么找不出?现成不就有一个么?”
“你是说……老大的那个孩子?这个,不大现实吧。”
“怎么不现实?君未娶,卿未嫁,我看哪,简直是天作之合。”
“虽没见过那个叶欢,可我们对他做不少调查,你觉得他是那种任其摆布的人吗?再说,他的身旁红颜知己可是不少,有一位早已视为妻子的青梅竹马,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我看这事儿ting悬。”
“家族为上,由不得他不答应,沈韩两家联手已是大势,家族内的一切人或事都必须服从这个大势,谁也不能例外,相信老大也明白这个道理的,他若不明白,怎配当家主?当年他和周蓉闹了一出si奔记,后来不也乖乖回来了么?生在这样的家族,谁的婚姻能够自己做主?简直是笑话!……至于那个青梅竹马,呵呵,乡野粗鄙之女,有什么好担心的?要她离开,她便不得不离开。”
沈笃信沉默半晌,道:“联姻是老爷子的意思?”
沈笃义淡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我打算这样建议老爷子。”
“为什么?”
“思来想去,此举对我们有益无害,如果叶欢答应了,沈韩两家联手,对我们也没坏处,家业愈旺,我们所获者愈多,叶欢若不答应,老爷子恐怕会不高兴,他们之间起了冲突,难的是老大,得益的还是我们,最好逼得他和当年的老大一样,离沈家远远的,叶欢这个人,我们便当作他从没出现过,破坏了沈韩联姻,这个责任小孩子自然担不起,要担责任的,除了他老子还能有谁?老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沈笃信想了想,淡然笑道:“三哥,你这可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沈笃义负手仰望朱红sè的八角亭,漫口吟道:“世人皆喜伟人‘天若有情天亦老’,我却独喜‘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这一句。伟人,好气概!”
沈笃信不由打了个寒战,正气磅礴的诗句从老三嘴里念出来,竟带着几分yin寒之气,冰凉刺骨。
砰!
酒店房间内,正给老院长倒茶的南乔木,不知怎的心中一颤,手下一抖,打破了茶杯,滚烫的开水溅满一地。
“呀!”南乔木慌忙找了块抹布使劲擦拭。
叶欢急了,几步冲到她面前,急吼吼道:“别动,烫着了吗?烫着了吗?”
南乔木冲他笑笑,道:“没事,溅了一下而已。”
叶欢抓过她的手,见纤细白净的手背泛了一小块红,显然烫到了。
“我去弄点牙膏给你抹一抹。”叶欢说着便冲进了洗手间。
“不要紧的,你别大惊小怪……”
“老子未来的婆娘,我不疼谁疼?”
猴子笑嘻嘻的插嘴道:“欢哥,只要你不反对,我可以帮你疼……”
“去你狗日的,你疼你的阿珠和阿花吧,少打我婆娘的主意!”
老院长疑huo道:“阿珠和阿花是谁?”
张三认真的解释道:“猴子的左手叫阿珠,右手叫阿花,不过据我观察,他最疼阿珠,阿花嘛,有时候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