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词也想不到更好的形容。
他垂下眼睛,看到我怀里的东西,伸手指了指:“可不可以看看?”
我低下头,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那本子递给了他。
他接了过去,随意翻了几页,然后停了停,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无奈笑了下,他改为从后往前翻,又翻了几页说:“是你男朋友?”
我思考了几秒,觉得秦衍好像从没有过当我男朋友的这个阶段,只好道:“曾经是我未婚夫。”
他扬眉,随口说道:“曾经?那现在是你丈夫了?”
“现在”我有些迟疑,几秒后摇摇头:“现在应该算是没什么关系的人。”
对面人鼻腔里轻哼了一声,一时没有说话。
船慢慢驶出码头,船身左右晃动得也更厉害。我低下头捂住嘴,季行云说:“你晕船?”
我不太舒服地点点头,他说:“我有药。”然后从随身带的包里找出一盒东西,从里面拆了一版给我。
我有些惊讶,伸手把药接过来,说:“我记得好像听别人说过你热衷好多极限运动,你这么厉害也需要随身带晕船药?”
“是消炎药,但对晕船管用。”他右手食指举起来:“一粒。”
我把药接过来,取出一粒就着水咽下去。季行云又随意看了一阵,把速写本还给我,“你的光影有进步。”
我愣了愣,把画本接过放回包里,药还给他,又笑了一下:“谢谢指教,也谢谢你四年前把参赛资格让给我。”
他却把眉毛拧起来,一副很疑惑的样子:“让给你?我不记得了。不过如果我放弃什么比赛,一定是我懒得画。”
我顿时无语,撇了撇嘴就干脆靠在椅背上休息。季行云掏出一个游戏机,也没再说什么。
记忆中我和季行云只有过一次接触,之前上大学的时候,虽然他很受欢迎,但他毕竟长我好多级,没有课在一起上。加上他经常连学校都不来,所以我当时对他的印象也停留在众人的传说里。和他唯一的一次接触就是大二那年,学校要挑几幅学生的作品去参加一个在全国都很有分量的比赛,虽说是挑几幅,但名额有限,最终能去参赛的只有一副,其余都是备选。老师也叫我交了一副画去参选,但那时全院都知道这个指标非季行云莫属,所以我也没抱什么希望。
那一日,我在画室里做色彩练习,直到临近黄昏,我打算收拾东西回家,这时,却听身后有人道:“你画画有些灵气。”
我回头,身后侧站着的人居然是被众多师生都瞻仰膜拜的一尊大神,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看了多久,我一点声响都没听见。还在反应,季行云又道:“不过光线处理不太够。”说着直接从我手中拿过画笔,沾了颜料在我的画上直接改了起来,说:“你喜欢新古典画派?j一hnrehard?”
不管是他的举动还是他的话都让我讶异了半天,半晌后,我说:“你怎么知道?”
他挑眉,斜过眼睛看我一眼,我点头承认:“我喜欢他画的美人鱼,比童话还美。”
他没再说话,寥寥几下便低头放下画笔:“你可以多研究一下伦勃朗。”说完,甚至连再见都没有一个就径直走了,留给我一个谜一样的背影。
后来,我的画被意外选中去参赛,学校里开始传说这个名额是季行云让给我的,说是他跟教授说自愿放弃参选,临走前又回头加了一句:“我觉得本科二年级那个黎荞画得不错。”
再往后流言更甚,有人说他和我是男女朋友关系,有人说曾经看到我们在画室约会,还有人说是我死皮赖脸地追求他,季行云不同意,我就以让他把参赛名额让给我作为不再纠缠他的条件,云云云云。不管我走到哪都有一群他的死忠粉对我翻白眼,有一次课后我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