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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炉里响哩。”

    “不够精彩,我再说一个。”老石吃完饭,一抹嘴,边卷烟筒边说,“这回我说个老鼠数钱的笑话。夫妻俩想干事,又怕娃在身旁。妻子指着丈夫的东西问是啥,说是老鼠。妻子接着说,是老鼠还不放到窝里去。接着就响声不绝。娃在一旁喊,妈,妈,老鼠才进窝咋就数起钱来了。”

    “说的啥嘛,一点都不惹人笑。”精瘦的老赵用手指甲掏着牙缝的韭菜说,“有个新婚妻子,夜夜都要搞,还不准丈夫睡觉。丈夫刚闭上眼,她就翻身上去要交,说是跳蚤咬的没瞌睡,丈夫便跟她大战三百回合,完了安然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丈夫摇摇二哥说,我和你相处这么长时间,竟不知你有这等本事。妻子问是啥本事,回答说:会捉跳蚤。”

    这回包兜得不错,惹得大伙都笑了。看看太阳已经偏西,许俊岭赶忙挑了空桶往回走。每天到山后金水泉挑水,没有五担就根本不够用。上山送饭时,雪菲要到镇上去剪发,许俊岭把摩托给她送下了山。挑水时他紧走慢跑,为的是不误她回来推摩托。

    往灶房的瓮里装满水,看看坡下还没有她的踪影,二狗子往冶炼厂交矿没回来,许俊岭慌慌地偷人似地跑进雪菲的卧室,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爬在被罩套着的席梦思床上地动山摇地要炒栗子。

    气堵胸憋间,眼前就出现雪菲皎好的面庞和花小苗挺实的奶。

    激烈的运动使他大汗淋漓,停下来刚要喘口气儿,房后一声巨响,震得楼房打了个抖,虚妄的情天爱海全都化为泡影。许俊岭贪婪地看了一下房间,雪菲妩媚的照片极有诱惑力地挂在梳妆台上方。不知怎么回事,他又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够着跟雪菲亲了嘴才跑出屋。原来,盖楼房斩直的山体,春暖解冻后发生滑坡,比黄牛还大的一块巨石横在墙体和山体间的阳沟里。

    滑坡不会是一种暗示吧。我往春色点缀的房前屋后看了看,房山壑鹅黄的柳叶已能做菜了,夕阳掩映的山坡,树木的绿意仿佛刚睡醒的样子,伸着懒腰往外窜着。山坡下河堰边的官路上,驮矿的骡马毫无表情地走着,赶驮人怀里抱着长长的皮鞭,嘴里叼着烟卷儿,几乎跟领头儿的骡马并排往前迈着步子。太阳离西山头四c五尺高地软着。要是太阳下山后,韩家父子不回来,这座小洋楼晚上就只剩许俊岭跟雪菲了。

    主仆会不会有戏,许俊岭心里一点儿谱都没有。这种愚蠢的神经质,使他自己鄙视起自己。

    “俊岭,下来推摩托。”雪菲一袭红风衣,把摩托车往上庄的第一个电线杆旁一停,取下货筐里的蔬菜提着就往回走。许俊岭小跑着往山下赶,在一片蜂狂蝶浪的油菜地边跟雪菲打了照面。

    “来,菜叫我提着。”许俊岭说着就伸手要接。雪菲笑嘻嘻看了他一眼说,“算啦,给他们做饭等着用哩。”

    “房后掉下块石头,”许俊岭说着又往山下走。见她没反应,回过头,就见她圆嘟嘟的屁股扭得正欢,仿佛要蹭破裤子似的。

    摩托推上庄子,房顶的烟囱上冒着一股青烟,灶房里已香气扑鼻了。许俊岭正踌躇着不知是进是退间,雪菲拿着铲子的手向他招呼着喊,“俊岭,来,烧火。”

    烧火,其实就是把劈好的柴放进灶膛,拉开鼓风机开关就行了。他坐进灶火的小靠背竹椅上,看雪菲往开水里搅淀粉面,又把豆腐条儿,红萝卜丝儿和黄豆芽儿炒了混进锅里,由衷地夸赞她说,“雪菲,你真能干。”

    “嘻,能干钻山沟哩。”雪菲光洁白净的手腕搅着勺把说,“俊岭,你们男人在一块都说些啥哩。”

    “笑话呗。”

    “也给我说一个。”

    “行啊。”许俊岭觉着雪菲已经上路,但又不能太心浮气躁,得先来文气点的便于投石问路。他咬了下嘴唇说,“有一个富人买了个县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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