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正在给人松骨,要不咱们也来给你这个绿头苍蝇松松骨?单凭这一句话,我就知道她在那边又得罪了人。
夜里四点钟的时候她打电话把我弄醒,“尚一笛,你快过来,给我砍一个人。东城酒家。快,一定要快。”
“咋了,咋了?”我问。
“我要你快。”然后电话嘀的一下,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我赶到东城酒家时,铁门早已关闭了,什么人儿也没看到。
他要我砍谁呢?嫖客?“美美”发廊养得有好几条“护花”狂犬,他们可以随叫随到的呀。好在她只是要我去砍人,而不是去救人,那就说明他还没事。
十五分钟后,手机又响了几下,然后就断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短信提示:天已亮,收手。我肺都气zhà了,干嘛呢,耍人哪!
直到我去上班前,她还没回来;下班时,她正仰在床上睡觉。衣服,甚至连鞋子都没有脱。
我帮她脱掉鞋子,把她硬塞进被窝,她褪下裤子,一翻身压到我身上,摸我。
“准备一下,今晚有事。”
“啥事?”
“砍人!明知故问。”
“砍谁呢?”
“兔崽子。”
“兔崽子也该有个名吧。”
“兔崽子就是兔崽子,问那么多干啥。”
“好人我可不砍。”
“不砍算了,哼哼,男人,男人!”
我知道她在嘲讽我,“干嘛好端端地砍人?犯不着把世界形势搞得这么乱吧。”
“我搞乱?KAO,jiān臣都被你冤枉死了。”
“到底砍谁?”
“不说。”
晚上九点钟,我们来到东城酒家旁的碟屋里,然后她出去踩线,我们约定好了暗号、出击时间以及逃跑路线等。
说起砍人,我可不是个擅长的角儿,但男人总有一种自欺欺人的心理,尤其在女人面前,所谓的砍人,只不过是拿着刀子唬小孩的把戏儿,非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刀子说话的,关东跛就是一个反证。
约莫一柱香的工夫,我的手机连响咯三下,我看到韩瑜像蜻蜓点水一样从我面前掠过,后面一个男子急匆匆地追赶。我不紧不慢地跟,刀把捣得脊柱霍霍生痛。
韩瑜在跑进屠宰场的时候停住,男子从后面抱住她,韩瑜挣扎着杀猪般嚎叫,我举着刀从后面蹿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
韩瑜趁他发愣的当儿兜手罩住他的头,一下子把他掼在地上。她这一下子给我带来了惊叹,我不相信女人在危急关头竟有如此巨大的bào发力。
男子的头在白色的橡皮袋里面挣扎着坐起,朦胧雾霭中他就像桶装方便面上戴着大高帽的康师傅一样,手臂挥舞着如同要炒杂烩的大铲。他揪住了韩瑜的围巾,勒紧,作势往她身上翻去。
我使了个小擒拿手法,搠起他的前肢,韩瑜劈开他双腿,要我抬起他上半身,闪开两胯,男子的鸟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树上,橡皮袋了发出“哎哟”一声惨叫。
“老汉倒推车。”韩瑜狂笑起来,笑声里充斥着狠劲。
“这会弄残了他的,会让他断了香火。”
“残废最好,做太监给克林顿提尿壶去。”
她又让我抬起男子,和尚撞钟似地腾起男子的胯猛往树上撞,树叶哗啦啦地掉下几片,有一片不偏不倚,恰好就掉在了男子的鸟上。
“叶落归根。瞧,他知道羞了,麻木了,看她还往不往女人的洞里钻。”
我探了探男子鼻息。
“死不了,狗日的命硬!”韩瑜用她那把新瑞士军刀挑开男子的衣裤要往草窝窝里搅。
“干嘛?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