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儿在拍打着自己的肩膀,春桃则在一旁惊慌失措地转圈儿。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跑了上去。
“杨梅,你怎么啦?”阿明看着杨梅痛苦的脸儿,焦急地问。
“阿明!快——快帮我。。。。。。”杨梅痛得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帮你什么?”
“有东西掉——掉进。。。。。。”
杨梅用手指指头颈,阿明懂了她的意思,掀起她系进裤子里头的花绸衫,一条小指节大小的花里斑斓的毛辣虫掉在了地上,蠕动着毛茸茸的身子。
阿明也吃过毛辣虫的苦头,不过是掉在手背上的,虫也没这只大,锡顺用肥皂给他涂擦了几遍,辣痛减轻了不少。
他一脚踩烂了毛辣虫,把杨梅拉到天井里,叫她脱光衣裤。
兄弟们也许都去扌可蛐蛐c斗蛐蛐了,没在家。
杨梅的背上c腰上,满是红红的肿块,她不停地痛叫着,眼泪水直流。
阿明用臭肥皂在她背上c腰上涂呀擦,又从缸里舀出大半盆水来,冲了半壶热水,反复冲浇,春桃则帮着忙。
过了片刻,杨梅的痛楚似乎减轻了不少,转过身来感激地看着阿明。
阿明清楚地看见了那个“”。
。。。。。。
阿明正心猿意马又不知道该如何动作的当儿,光屁股上不轻不重吃了一晾叉。他痛叫一声,回过头来,想骂又骂不出口,提起裤子,朝窗口嘿嘿傻笑,然后低下了头。
高老头死后,隔壁搬进了一对夫妇,似是新婚不久。那女的叫阿娟,生得高大健美,脸儿整日像浸过水的新鲜荔枝,说起话来拖着尾音,煞是悦耳。
她家的后屋是一排窗棂,边上有扇小门,和阿明家共用一个天井。
“阿明,你想作啥?”阿娟举着晾叉,又朝他扬了一扬,问道。
“没做啥,帮她——她被毛辣虫辣了。”阿明把杨梅转了过去,指指她的背。
阿娟一看,“哦”了一声,似是错怪了阿明,收起晾叉,拿了一件衣服,从小门里出来,遮起杨梅,带她回家了。出阿明家门的时候,阿娟回头朝阿明笑了一笑。
那笑,米米的样儿,成熟的味道和小伢儿的笑大不一般,笑得阿明心儿扑通扑通直跳。
日月穿梭。连续下了几场雨后,忽忽又到了秋天。
门口的梧桐树叶舒尽了青春,渐渐黯淡了光泽,偶尔有几片消失了生命,被秋风吹到了角落里,紧紧偎贴着潮湿的黄泥土,默然无声。
阿明的脑稀有点搭牢了。他在上课时,努力想驱赶走那滑稽而荒唐的一幕,可是,一切努力都是空佬佬5的。
自然的高山流水冲动着涧里的嫩小枝条儿,纯情的黄鹂穿出了飘抖着的杨柳梢头,迷径的小鹿瞎碰乱撞着篱笆墙儿。。。。。。
此情此景,阿明想要驱赶掉,并不那么容易。
他情绪一忽儿兴奋,一忽儿低落,放学后在练乒乓球时,推挡不到位,被应教练教训了几句后,更是失魂落魄,沿着墙脚低着头儿回家了。
阿明已是学校的乒乓球队队员,应教练在训练队员时非常严格,所以卫东小学的球队在市里还是有点名气的。
家中的气氛与往常大不相同,很少发脾气的锡顺挥舞着手儿,气愤地斥问着老大什么;莲子满脸愁容,在一旁搓手顿脚;兄弟们似乎吓怕了,站在角落里勾头缩脑的。
阿明见了那个吞头势,脚光儿6都发软了,站在门边不敢动弹。
“你们在学校里到底做了啥西,说了啥西,明早下午全校要批斗你们?”锡顺吼道。
老大阿贤是个杠头7,三记棒儿打不出一个屁儿来,闷声不响。
“你不说,明早就不要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