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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吧。”

    我一头黑线的看着他。小哥嘴角也扯了扯,似笑非笑的。

    “当时这铜鱼就放在中央土台上,所以我现在也无法理解,为何一座五千年前的墓葬里会有两千年后的东西。”

    “所以你就带出来了?”我问。

    三叔说:“留着也是让人头疼,不如让老二回去研究一下,你二叔那个人……”他手指了指我,“就是脾气怪,要我说,他闷头研究出来的那些东西,要是真发表大概会引起考古界地震吧。”

    但后来发生的事才让我明白,那不是地震,而是颠覆。

    第68章

    三天后我们踏上行程,第一站决定先去吴家老宅。

    由于此行多了一个瞎子,又加上为了以防万一带了些装备,开的还是我的旧金杯。胖子许是得了小花的授意,招呼都不打直接就飞过来堵在我家门口,说的是大家也算生死一场,有福同享有斗同下。我心里明白小花的意思,小哥和瞎子现在和俩定时zhà弹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bào了。但把胖子拉进来到底有些不地道,毕竟这世上的有些秘密,不知道反而是种福气。

    出发前我给小花打了三个电话他都不接,也只能作罢。此行前路未卜命运难测,我隔着外套紧紧握住了那枚贴身保管的铜鱼,示意瞎子开车。

    结果早高峰的余威许久不散,我们堵在十字路口,堵在高架桥上,堵在高速收费站,等真正可以敞开跑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气温依然居高不下,金杯的空调又不给力,晒的所有人昏昏yù睡,连胖子都没力气再贫,第一个睡着的也是他。

    小哥坐在副驾上摊开张地图在看,我扯着脖子瞄了一眼,只见一片粉红色,扯过来仔细看才发现是张考古发掘的新石器时代遗址标图。以黄河中下游一带为最,一直延伸到整个东南沿海,北到黑龙江。旁边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注解着各种文化类型。整张图并没有如今常见的国界划分,幅员何其辽阔。

    我将这张明显是从什么书上撕下来的地图还给了他,瞎子扭头看了眼,笑道:“嘿你手够快的。”

    看来这张图百分之百是从吴三省那撕的了。

    瞎子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我和胖子,一脸鄙视的说,“怎么能这会就困了呢?”说着从兜里摸出个U盘直接chā上了,又说:“给你们来点音乐提神。”

    随着他话音,我那破音响里传出了一个干瘪的男声,“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

    “你这放的是什么!”我踢着他的椅背问,瞎子边超车边得意道,“总比听那胖子打呼噜好多了吧。”

    我在色既是空空既是色的反复吟唱中睡了过去,之后做了一个梦。

    很久以来我做过的梦都是不好的,伤心的,尘封在心中不愿面对的东西,但这个梦却很美。

    我梦见我那天天和解家的二世祖在一起混日子的大学生活,坐在学校后面的大排挡里,天在下雨,顶上的塑料蓬打的噼啪作响,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股莫名的烦躁,着急想走,但小花那碗羊汤却怎么也喝不完。

    然后小哥就来了,我不错眼的看着他转过街角,一直走到我身边坐下,油漆成红色的长条凳,他身上带着雨水与尘土的气息,坐下来,脸转向我。

    万里归来年愈少,此心安处是吾乡。

    那一觉醒来之后我用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向胖子和瞎子描述上次回家的时候小哥带我吃过的那家野店,肥美的鲇鱼和自家磨的豆腐,酸到妥帖的萝卜汤,以及山里的泉水泡出来的茶叶埂子,就算是毫无特色的茶叶埂子,都有别样的风情,搞的胖子午饭都不吃了着急要赶路,我是早上吃多了不太饿,那俩是吃不吃都无所谓的,结果在中途惨遭jiāo通管制。

    等我们终于赶到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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