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庭院式的大宅子,敲开铁门,一个仆人装饰的老妇探出头来,费了许多口舌,她才说道:“阿魁去潼台县城找他爹去了,他爹住在景园路18号
小马已驾驶那辆残破的敞篷宽厢吉普车等在北街口,他们丢下小卡车,登上吉普车,星夜向潼台县赶去。
他们栖身乐安镇,是为了躲避在仙池县惹下的麻烦。
可这一夜的报复行动,又使他们与潼台县的帮派势力结下了梁子。
皇甫丢心想:难道我出生在四月五日清明节,真的是很不吉利,是一个兜祸的灾星?注定要多灾多难,凶险不断?而我身边的人也会跟着倒霉?
汤魁的爹汤祖德,这个在潼台县扎根数十载的地头蛇,表面是开武馆和车行,内里却是潼台县黑帮的二头目,要不然他那个本该在老家乐安镇避风头的儿子汤魁,也不会如此嚣张了。
在去潼台县的路上,欧阳霍劝皇甫丢忍下这口气,来日方长,可是幺猪大佐雷人和恐龙四人却嚷着非要出这口恶气不可。陆少辉尽管没有言语,但也未表示反对。
见此情景,欧阳霍只得作罢,不再坚持。
他们不费力的就找到了汤魁父子的住处,并从后墙翻入院内。后来的情形便可想而知:除了欧阳霍与小马留在吉普车内做接应,六个人几乎血洗了汤魁一家。当然,血是流了,只是没要他们的命。
汤魁的大腿被幺猪砍了一刀,挨打那就自不必说了。汤魁的父亲汤祖德很猖狂,挺牛掰的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手枪,刚摆了一个造型,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飞扑上去的陆少辉缴了械。
如果汤祖德不亮枪,也许他们不会揍他,他们的报复只针对汤祖德的儿子汤魁,与当爹的无关,可是这位厉害的爹以为一把破枪就能吓退他们,结果却换来了一顿老拳。
大房子里的家具和摆设也被我们砸了个稀巴烂,雷人不解气,在汤魁的脸上还划了一刀,估计日后就是刀疤梁那副模样了。
报复行为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回到吉普车上时,东方已现出了一抹光亮。
离开潼台县,他们向仙池县奔去。
吉普车刚出县城,恐龙嚷着肚子饿,要求下车吃点东西再走。一车人刚在乐安镇联防队挨了暴打,都是鼻青脸肿的破败样,进餐馆不方便,也有碍观瞻。只有小马的脸勉强还看得过去,一个人进去也不会引起旁人惊奇。
皇甫丢对小马说:“前面有一家早点铺,你去买两笼包子吧。”
小马答应一声,把吉普车停在了路口,独自下车向早点铺走去。
可能是包子还未蒸熟,小马买得又多,或者是吃早点的客人太拥挤,照顾不过来,小马这一去就是半个多小时。
然而,就是这半个多小时的耽误,让他们后来吃尽了苦头。
小马提着一大袋热气腾腾的包子和一瓦罐豆浆回到车上时,时间已是早晨八点过。小马一手驾车,一手拿着包子大嚼,吉普车飞快的仙池县方向驶去。
出潼台县城不到十公里,距一处检查站六七百米远时,他们看见几辆黑色的警车停在那里,一群警察荷枪实弹,正在拦截过往的车辆和行人,汽车马车和行人堵了一大堆。
稍加注意,便看出这群警察对进入潼台县的车辆和行人不予检查,通通放行,而对出城方向的车辆行人却严加盘查,仔细辨认
欧阳霍说:“坏了,是冲我们来的”
八人都鼻青脸肿,别说混不过检查站,即便走在路上也非常引人注目。
小马问道:“欧阳教官,怎么办?”
欧阳霍说:“掉头,慢慢往回开,另寻它路。”
“是姓汤的报案了,潼台县警察局肯定要联系乐安镇联防队,了解汤魁事发前的情况,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