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丁雷在杨家负伤 医院中帮助病人
诗曰:
君心无愧可对天,一尘不染在人间。
多行好事别图报,明镜时刻悬胸前。
杨赐对蔡花还是有感情的,一时犯浑,酒后无德,事情一发生就后悔莫及了。再经过两个老人一说一哭,更是万番悔恨。她们母子去哪里了?那就去学校问问儿子吧。
于是杨赐奔向儿子上学的小学校,正好学校放学了,穿着统一校服的学生在老师的护送下,很有次序地列队走出校门,这是盛开的鲜花,这是祖国的希望,多么美哇,这里才是真正的春天。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杨赐的眼帘里,他紧走几步迎了上去。
杨赐热乎乎地:“超儿,超儿。”
小杨超没有理会他,和他擦肩而过,亲切地:“表姨,表姨。”
杨赐向后看去,原来是薛蓉推着自行车也来接小杨超。
还是薛蓉先开了口:“表姐夫,你也来了。”
杨赐笑容满面地:“薛蓉妹妹,我真的好好的感谢你们两口子。”
薛蓉轻轻地拍了一下小杨超的肩膀说:“超儿,怎么不和爸爸说话呢?”
小杨超立即唬着眼睛大声说:“你来做什么?”
杨赐和和气气地说:“爸爸我接你啊。”
小杨赐昂着头气扑扑地说:“我是野种,凭什么叫你是爸爸。”
杨赐失色地:“你”
小杨超吼了起来:“杨赐,我警告你不许再打我妈妈”
此时此刻的杨赐是什么个心情?五味杂陈,真不是个滋味,尴尬失意恐惧,说不出来心里能有多痛苦,多伤心
伤人之言,深于矛戟。
小杨超这句话不是伤了他的人,而是伤了他的心。虽然好像是平常父子之间的拌嘴,小孩子不懂事。可是对杨赐的触觉很深很深,也暴露出于他母亲,还有他们之间已经出现的裂痕,或者说是鸿沟。能不能填平这道鸿沟?也许需要精力和时间。即使填平不了它,也得在这条鸿沟上架起一座桥梁。
尽管薛蓉在他们父子之间如何打圆,小杨超还执意不跟杨赐去,薛蓉无奈将杨超接走了。
杨赐心里非常难受,剖腹剜心之痛,也比不上儿子对他的叛逆之苦,在无人的地方他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杨赐转念又一想,事前要胆小,事后要胆大,流泪是无能的表现,问题是解决的,因为自己惹出来的事,好汉做事好汉当,说孬种腔又有什么作用,只能让人嘲笑你乃酒囊饭袋无能之辈。也只有自己去不懈余力,排除和攻克。
当天他又来到古城镇派出所找到孟所长保释蔡家二弟兄,解决了第二个心事,剩下的就是丁雷这个老大难,解铃还得系铃人,常建设对他杨赐太铁了。老百姓骂他常建设就是杨赐一条死心塌地的走狗,以杨赐的话来说那是真弟兄。
秦桧还有三个相好的,这一点杨赐比谁都清楚,从儿时一起偷鸡摸狗,他不止一次为我排忧解难,可以说是左膀右臂,一直是忠心耿耿。就是因为如此才落个长舌子这个不雅的绰号,还有刘收购,人前叫他是真名实姓,人后谁不喊他是溜沟子。我们三个人就像当年的六郎杨景与孟良焦赞,因此我必须救他。
要想救出常建设还必须先从丁雷身上做文章。他对丁雷太了解了,他的原则性太强了,服软不服硬,三句好话有可能说服了他,你要是硬搬功,在他面前支口铡刀,他也能脸不变色心不跳地钻进去。为了救出常建设他知道应该怎么做,说得容易做得难,如何说服丁雷,为朋友两肋插刀,只能厚着脸皮去县人民医院做好这个说客了。应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这句老俗语,换句话来说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