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驻地呆着,怎么擅自离守回來了”姜罗谙用责备的语调说道,他连看姜泰丰一眼都沒有,对于他们之间说话的口气异常的生疏。
“相爷,公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别责怪公子了,千里迢迢赶路回來,想必公子也累了,不如就让公子脱去铠甲,好好梳洗一番,再说也不迟”杜泊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他身知姜泰丰对他有意见,可是他终究是姜罗谙的儿子,未來的大业都传承于他,为了将來的日子着想,他不得不讨好于他。
“闭嘴,这里哪有你这狗奴才说话的份”姜泰丰愤怒地掴了杜泊一个巴掌,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姜罗谙一直都维持得很好的镇定。
杜泊吃惊地捂着发麻的脸颊,就算他对他有成见,也不会这样在姜罗谙的面前明目张胆地表现出來,可是今日的他却不同以往,让他无法理解,憋着嘴,不敢出一言以复。
“泰丰,你怎么可以对杜泊大打出手呢”姜罗谙呵斥道,他瞅着姜泰丰仍然不知悔改的样子,他脸部的肌肉抽搐了两下,举起手便要打向姜泰丰,他不允许他这样忤逆他,他越过了他的极限,理应得到这样的惩罚。
杜泊抓住姜罗谙欲出手打向姜泰丰的手掌,看见姜罗谙震怒的眼神,他的心猛然地一揪,却还是不放手地说道:“小人知道相爷疼惜奴才,可是公子乃是万金之躯,怎么能经得相爷这般打骂,小人脸上肉多,不怕疼,就算再打一下也不碍事的,只要公子开心便可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有话好好商量,免得伤了和气”
“你下去”姜泰丰命令道,他动了动嘴唇,却沒有再说出话來。
“这”杜泊为难地看向姜罗谙,却见姜罗谙板着一张脸,不为所动地样子,他只好轻声应允了一声,便依依不舍得回望了几眼,迈开步伐急匆匆得离去了,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姜泰丰并不是姜罗谙的亲生儿子,一个父亲怎么能这么狠心得对待他自己的儿子呢
“有什么事情你还是快点说吧”姜罗谙不耐烦得甩了甩袖子,他对姜泰丰始终这般冷漠,无论他做得有多好,多卖力就是得不到他的一丝赞赏。
“军中传闻爹有谋反之心,孩儿此番回來,不过是为了证实此事是否属实”姜泰丰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不信他最尊敬的父亲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c天地不容的事情來,可是他抬眸看见姜罗谙不怒反笑的样子,他难掩眸子失落之色,这也叫姜罗谙看得真真切切。
“沒想到,事情传得这么快,为父也不想再继续欺瞒你了,相信你会是我的好儿子,不会背叛为父的,对为父的所作所为都会全力支持的,是吗”姜罗谙脸部阴森森地道出,好似姜泰丰说出一个不字,就会被他打人万劫不复的地步。
在姜罗谙的逼视下,姜泰丰终于点了头,其实他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他早该明白了不是吗
姜罗谙满意地点了点头,亲昵的喊道:“泰丰啊你常年在外行军打仗,却不知道这朝廷发生了什么事情,为父一向忠行报国,得來的却是狗皇帝的忘恩负义,就在离城外十里之远的破庙内住满了老百姓,他们无衣避寒,无食解饥,以天为被,以地为榻,这种饥肠辘辘的日子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苦,为父这是在为民起义,为了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必须将狗皇帝推翻”他说得慷慨陈词,可听在姜泰丰的耳里,却只是他为他的谋反之心编织的一个合理的借口。
“父亲需要孩儿做什么尽管说就是了,我定当义不容辞”姜泰丰微微地蹙紧眉头,他别无选择,作为姜罗谙的儿子,他就算是沒有谋反之心也会被牵连其中,姜罗谙一旦被皇帝治罪,祸及株连九族。
“好,你果真不负为父所望,你可知当初为父为何如此狠心让你习武练剑,风雨无阻吗”姜罗谙脱口而道,姜泰丰的顺从让他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