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定我了是吗”秦穆天挥手一摔,莲子粥洒了一地都是,他冷冷地观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失望,长袖一扬,踏出房间,狠狠地将房门一甩而上。
苏满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耳边回荡着甩门的震声,她的泪水开始不争气地滑落下來,是她主动地与他争吵,更认定了他是杀死顾清澜的凶手,才使他愤怒地离去,看着满地的莲子粥,她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帘般源源不绝地落下,拾起地上的陶瓷碎片,她将它们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一滴滴的鲜红血液从她的指尖缝隙中滑出,落在地板上化作了朵朵梅花
“相爷,顾清澜的死讯是否属实需不需要属下去暗中调查一番”杜泊主动献媚地提议道,顾清澜虽然不及苏满儿美丽动人,可是她也是一个难得的大美人,让她这样蒙受不白之冤死去,这未免让他觉得心疼,他观察着姜罗谙平淡无奇的脸颊,默默的等待着他的回应。
姜罗谙洒下一把鱼食,看着湖内的金鲤争先恐后地抢夺着食物,他拍了拍粘在手上的鱼食,徐徐地道出:“弱之肉,强之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既然无法战胜他人,那么本相又何必为这沒用的人花尽心思,费尽力气呢”他语气淡然,好像在评论湖里的金鲤似的。
“相爷说得及是,可是顾清澜她毕竟是我们精心赛选出來的,现在又是用人之际,就这样沒了,小人心中难以平息”杜泊极力地劝说姜罗谙调查顾清澜一事,他用了一个最好的理由,当下正值用人之际既可以调查出顾清澜的死讯是否属实,又可以表示他的一片衷心,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杜泊,你若是把这份心思用到正事上的话,本相或许会对你刮目相看,你的那点鬼心思,本相看得一清二楚”姜罗谙沉下脸颊,他望着四周,这座美得如人间仙境一般的宁水庄园,沉寂得太久了不是吗眼看皇帝大势所趋,却又冒出了一个叫人棘手的秦穆天,他紧蹙眉心,无心又似有心地询问道:“日衫今日可有所情况,本相一直担心日衫不受宠,今日看來本相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可是有备无患,还是要叫欧阳木尽快见丹药炼好”
“相爷放心,前些日子欧阳大人飞鸽传书前來,说是在明年的初春丹药就可大功告成,皇后那里他一直用药物克制着毒药的蔓延,不会有事的,所以相爷也大可不必担心”杜泊恭恭敬敬得回答道。
姜罗谙满意地颔了颔首,他举步走在这座蜿蜒地桥梁上,望着不远处的两对鸳鸯互相嬉戏于湖水中心,为湖色添加了一片生机:“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恕小人无知,不知相爷口中所念何诗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莫不是指着湖中的两只鸳鸯”杜泊睁大眼睛,他紧随着姜罗谙望向这湖面上的鸳鸯,有所悟,又有所不悟的窘样,他连连干笑几声,以这笑声将此时的尴尬气氛化为和谐。
“哈哈哈”姜罗谙咧嘴大笑出声,不是被杜泊的窘态逗笑,而是他所悟的意思,他竟然把这一大段诗句都指向了湖中的鸳鸯,敛住笑意,道:“你跟随本相多年,可是一点也沒有长进”
“是相爷才智过人,无人能比,小人就算是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及相爷的聪明才智”杜泊乌黑的眼珠子快速地打转着,跟随姜罗谙多年,他能成为他身边的红人,除了他那颗赤胆忠心以外,他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
“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姜罗谙转过头,这话不知是贬还是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