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人,我们又见面了。”
一道身影挡在了秦穆天身前,她不客气地将手中灰色的包袱搁在了秦穆天的面前,秦穆天的思绪被她打断了,便缓缓地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淡淡紫色的裙摆,裙摆上绣着几朵百合花,他再抬眼望去,脸部的表情为之一僵,只见她那微翘的睫毛顺着眼皮对秦穆天调皮地眨了眨眼,青丝依旧用一根素雅的木簪固定住,没有任何的改变。
秦穆天笑了,这世界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居然在这里遇见了她,询问道:“你不是在“安陵府”吗怎么会来到这京城”
“我乃是行云野鹤一只,居无定所,京城乃是繁华之地,我慕名已久,早就打算来此,你呢你怎么出现在这看样子,你像是在等人。”碧鲁寸盈不经秦穆天的允许,她就径自在秦穆天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二话不说地伸手倒满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看样子像是从沙漠回来似的。
“被你说对了,我确实是在等人,但是她应该不会来了。”秦穆天苦笑了一声,苏满儿,只有她有办法让他秦穆天在这甘心地等上一天,明知道她是不会来的,但还是想继续等,这天色在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他不该再等了,不是吗
“是女的。”碧鲁寸盈试探地道。
秦穆天回头看着碧鲁寸盈充满笑意的脸颊,点了点头承认道:“是。”
“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让秦公子甘愿在此等候多时”碧鲁寸盈越来越好奇,像秦穆天这样俊逸非凡的男子居然也会沦落为等待一个女子的下场,而且还被放鸽子了,有趣,实在是有趣,有机会的话,她还真想去看看那位女子。
“风尘女子。”秦穆天一语概括,他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愿意多加议论,而碧鲁寸盈也十分识趣地不再追问下去。
风微微地刮了起来,打在秦穆天与碧鲁寸盈的脸颊上,湿湿的,冰冰凉凉的,是下雨了吗碧鲁寸盈像是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似的,她站起身子,走出篷子外,摊开手掌。没过了一会儿,雨滴就这样将她的手掌打湿了,指尖上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碧鲁寸盈像是看着什么奇珍异宝似的,她对着滴小水滴半响都移不开眼。
“碧鲁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秦穆天来到碧鲁寸盈的身旁,他盯着碧鲁寸盈指尖上的小水珠,一脸的疑惑不解。
碧鲁寸盈噙着一抹愉悦的笑容,将手上的水渍甩掉,她对上秦穆天那淡然的眼睛:“我是在确定我有没有出现幻觉,这样就证明了我没有出现幻觉,真的,是真的下雨了,原来“安陵府”的雨滴和京城的雨滴是不同的,就好比人心也是不同的。”
“呵呵这下雨和人心有什么关系,请恕我愚钝,碧鲁姑娘可否耐心的和我解说一番。”秦穆天也顺手接住一颗小水珠,研究了一番,并无任何的区别,这是她的感慨吗她是借着雨滴来谈论自己的心事吗
“京城的雨水在昨夜的厮杀中已经变得浑浊不堪了,闻起来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而“安陵府”的雨水虽然已经受到严重的污染,但还不至于浑浊不堪,京城里的大官长了一只只会狗眼看人低的眼睛,而“安陵府”里的大人是受人爱戴尊敬的”碧鲁寸盈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那你为何还要来这京城”秦穆天看见碧鲁寸盈眼里波澜涌动,提起昨夜的那场厮杀,他秦穆天真是罪该万死,是他没有考虑周全,才让这些官兵白白地牺牲,这大批的官兵居然无法低过姜罗谙身边的两个人,而且还是女人。
碧鲁寸盈慢慢地平复了情绪:“我这就要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秦公子你呢要进城还是要远行”
“远行,不知你在“安陵府”的那个案子破了吗”秦穆天忽然记起来,就顺便问了问道。
碧鲁寸盈垂下眼帘:“上次我居然追查到集贤院大学士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