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故意气她。你看看刚才。。。”
轸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心里好受过了?你是知道的,母后平日里就对我管头管脚。这次好不容易出宫了,她又把我拘在这里。你不知道,来的路上,她都不许我打开帘子瞧一瞧外面,说是怕受风。又一天三顿的说教,无非就是嫡子啊、大统啊那套。我心里烦闷,想画画来纾解一番,她都不肯!”
珍突然心里一动:轸的身子不好,母亲平日里就对他看管有加。这次强行将还在病中的轸带到这荒郊野外来,可见母亲对这次祭奠的重视。
只听轸又说:“当皇子可真没意思。你看元暮哥哥,从小就游历过大江南北,我那些画上的景色,他都亲眼见过。哪像咱俩,竟然连皇城都是第一次才出。”
珍笑道:“好啦好啦。你若不快快好起来,你连这皇陵什么样都见不到。”她收拾了轸的药碗,又叫人来伺候轸就寝,想着还要去前厅看望皇后。
此时,皇后正在前厅兀自流泪,显然是被轸那句“谁爱上高台便去”给气到了。知了在旁劝道:“娘娘快别生气了,轸王子还小,有口无心的。他不是那个意思。”
皇后擦了擦泪道:“哪里还小了?论起来他都过十五岁了。男儿十五夺父志,却总是这样满不在乎的,将来如何能继承大统?若说起来,珍儿的资质、性子不知比他好上多少倍。若轸有珍儿有一半,我又何须这么操心?”
知了也心知这是实情,但她也只好说:“公主像娘娘,自然是拔群超脱。只是眼下这事有些棘手:按照规矩,明日是要嫡皇子亲自去清扫陵园的。若轸王子明日不能去,只怕那钟氏那边就要动手脚了。”
皇后听后,叹了口气道:“这事还是要靠珍儿啊。”
正巧珍儿进来向皇后问安,皇后道:“来,珍儿坐这边。”待珍坐下,皇后问道:“轸可喝药了?”
珍儿回道:“哥哥喝了药,我已经叫人伺候他睡下了。”
皇后听完长舒一口气道:“多亏有你在。不然母后简直要这个小孽障气死了。”说完,顺手摘下自己带着的一条金底镶五彩宝石项链,挂到珍儿的脖颈上,道:“你这孩子平日也太简朴了些。虽说咱们是来祭奠的,但是你也是堂堂嫡公主,也不怕繁花似锦些。”
珍儿低头看看这条项链,宝石光明刺眼,式样繁复沉重,倒是适合皇后,不太适合青春少女吧。
皇后又道:“明日按照祖制,是要嫡子去清扫陵园,以示孝敬父母,尊重祖先。可眼下轸这个身子,是不能前往了。你看。。。”
珍儿明白母后眼神的含义,便表示说:“珍儿身为长公主,理应替父皇母后分忧。明日不妨由我前往。”
皇后宽慰道:“珍儿听话乖巧,怨不得你父皇最疼爱你。只是明日你不妨先来这里,换了你哥哥的衣服再去。”关于此事,皇后也不免对女儿有些低声下气解释道:“母后也不愿意将你牵扯到这骗人的伎俩中。只是轸儿若不能去,那钟氏的孩子必然取而代之。兹事体大,母后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倚靠你了。”
珍儿心中豁然明了。她虽然长居深宫,却不是对朝廷的议论全然不知。她和轸作为皇室最大的孩子,年逾成年,可父皇缺迟迟没有立储的意思。母后是想借着这次祭奠的机会,在人们心中定下轸才是储君的印象。届时,在人们眼中,在那祭祀高台上不仅站着的父与子的形象,更是皇帝与太子,新皇权与旧皇权的交替。所以轸生病的事情必须瞒住他人。不然被别人知道了,轸无法参加祭祀,而换成了其他皇子站在那高台上,前朝后宫指不定又生出多少风波。罢了罢了,不过是换身衣服而已。这么一想,珍儿便答道:“母后的心思,珍儿明白。珍儿明日必尊母命。”
皇后听到这话,不禁拉着珍儿的手连声道:“我